第2772章消逝
“你说.”
“什么？”
“我是说，等战争结束后，这整天杀呐粹放血的屠户，还得多久才能娶得上媳妇？”
“.”
没有开口抱怨说“你个苏卡怎么又问这鸡毛破事儿？”，和连副一起倚靠在破墙根，抽着睡前最后一根烟的阿尔西姆反倒是开始思考起来，就好像在认真思考某些过去、但却不算太过长远的回忆。
“行吧，不说我也能猜到，又在想那个德共的老女人是不是？”
连副这边还话音未落，方才还在认真想事的阿尔西姆却是急了。
“什么老女人？人家明明才三十出头，跟我也就一般大，照你这么说那我不成老头了？”
“好好好，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护起来了，算我说错话了行吧？”
残余的力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流逝，几近燃尽的生命之火有如风中残烛一般即将熄灭。
整个一楼再度归于沉寂，只有黑夜中风声的声响回荡在耳边。
越想越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的阿尔西姆真就觉得这挺有道理，看来是得找个机会去跟师长同志说说，最起码先探探口风、看看能不能继续往下一步。
跟阿尔西姆搭伙干仗这么久，还从没见到过阿尔西姆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没想到头一次的破天荒居然还是个德国老娘们。
靠在窗框边的连副寻思着来点提神的东西，下意识低头去摸口袋里揣着的美国佬咖啡粉打算掏出来干嚼，不曾想这视线一移之下紧接着就看到了令人汗毛倒数的一幕。
只是这本已经够快的二连击反应，终归还是晚了一手。
“连副，我.上个厕所，大的，可能有点着凉，肚子不大舒服。”
“.”
脑袋一歪、侧身一拧，力大迅猛的刺刀刀锋几乎是贴着鼻梁骨闪现而过。
不过不是现在，又开始打哈欠的阿尔西姆觉得还是先睡觉为好。
“那你多留心，有事儿就叫醒我。”
“明白。”
喊着肚子疼要拉屎的战士离开了，还叫上了一名刚值完前半夜的班，在后半夜休息刚睡下没多久的战士一起前去。
尝试过规劝但发现不行后的连副也就不再尝试，转而开始换一种思维帮着阿尔西姆想起办法，方才的这番话便是他的最新成果。主要还是因为熟悉阿尔西姆的性格，知道他认准的事那是十头牛都难拽回来，所以既然阻止不了那还不如顺毛捋，想想怎么将其变成好事。
“算了，跟你说点好消息吧。”
这时再去抬起悬于身侧、子弹上膛的AK已然来不及，刺刀已经冲着自己的脑门直落而下、猛刺而来，连副唯一的选择就只剩下了空手接白刃硬上。
“知道了，叫上沃罗申科跟你一起去，两个人安全点。把枪都带上，速去速回，还有别走太远。”
“我那天听一个在集团军司令部干活儿的老乡跟我说，东普鲁士那地儿以后估计就是咱们的了，听说上面的大人物们正在讨论这件事，还给那地儿取名呢。”
不是说拉屎还要个人站旁边闻热乎味儿，只是出于安全的考虑确实很有必要，黑夜中落单的对象永远是最好下手的目标。
听到连副这么一说，之前还从没往这方面想过的阿尔西姆，忽然间觉得好像是眼前开启了一扇新大门一样，整个脑海中的思维就像太阳射破阴云一般一下子豁然开朗。
“我琢磨着这是件好事，特别是对你而言。”
“.审查就审查，老子连法希斯都不怕！杀呐粹就像砍瓜切菜，还能怕了审查！？”
反应速度更胜一筹的连副已经顺着侧身躲刀的动作借力躺下，将还没来得及完全站起的身体放倒舒展，一屁股摔在地上的伴随结果，便是45码的长筒大军靴靴底径直揣在了刺客的小腹之上。
行至身边的人是一位持枪放哨的守夜战士，没有那么不近人情的连副也没多想便随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