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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这是一片被光脉流贯穿的山脉。
在太阳的照射下,覆盖着大山的晨雾反射出淡淡的光晕,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散去。
浓郁且鲜艳的绿色在山峰与山峰之间流动,时而浓烈时而淡然。
靠近光脉流的存在,生命力更加繁盛丰饶。
草木,野兽,还有人类肉眼看不见的虫,在此繁衍生息。
一代代的山之主守护着这里,尽职地维持着整片山脉生命的平衡。
这一代的山主是人类,茅,已经快要被她自己遗忘的名字,在漫长的岁月中,她作为人的记忆正一点点被大山的重任所磨灭,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变成了非人之物。
茅此时站在树枝上,看向森林深处的一抹异色。青瓦白墙,和茅印象中人类居住的房子很像,但其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完全陌生的,冷若冰霜却不像雪透彻,更像是高山上的泥沼,只要靠近,生的气息就会被剥夺。
这样一个会剥夺其他生命的存在,突然出现在这,茅根本没有时间想为什么,她为了保护大山,消耗了大量的山主之力,才把它隔绝起来。
之前这座房子周围没有任何生命能够存在,寸草不生,连虫都避开了这里。现在,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轮回,用来隔绝房子的烟雾越来越薄,房子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平和起来,渐渐露出它本来的样子,残破不堪的样子。
茅慢慢的走过去,停在墙体坍塌的地方,周围没有任何植物,就连飞禽走兽的叫声也听不到了,这一片寂静的可怕。
在茅所剩无几的人类记忆中,人类居住的房子应该是有屋顶,四面都是墙的地方,然后有人进进出出,有灯火也有各种各样人类的声音。
而茅眼前的这个房子,大面积的坍塌,显得视野空旷,而没有坍塌的地方,大片浓重的黑色覆盖着,还有各种凌乱不堪的划痕。
这房子很大,甚至还有大片的湖,把房屋分成了两段,更远一点的房屋依然无法看清,气息还没有被大山同化。
茅小心的越过破损的围墙,来到院子,完全陌生的冷硬的气息扑面而来,茅站在原地,脸上突然出现的划痕渗出了血。
茅用手感受着伤口,然后看着手上的血,这是刀?
茅派遣了葎草,认认真真的看着眼前,感受着这栋房子。
除了气息什么都没有,这栋房子安静的不可思议,就连虫都没有出现过。
原来如此,在此地,葎草无法回应我的请求,是因为这个房子还没有被大山接纳。不,也许是房子它不想被大山接纳,这栋房子是有主人的。
茅向前走了几步,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刚才的气息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里面的土地依旧寸草不生,湖水很浑浊,树木也是冬眠的状态,而屋内,即使没有墙遮挡着,肉眼看到的空空如也,茅还是不想进去。
茅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抗拒什么,顺着想法,转身离开了这栋房子。
当茅穿过墙,再次感受到葎草传过来的大山的意志,熟悉且让她安心。
在茅走远之后,这栋房子周围的烟雾,再度浓稠起来,烟雾同化着房子,而房子则是努力抵抗着。
在生物肉眼看不见的另一个空间里,勉强维持着人型的刀剑男士们或沉睡,或坐或蹲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像他们的气息一样冰冷陈旧。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已经难以维持人的状态,变成了白骨,看上去就像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
在茅站过的地方,一个带着眼罩的成年男人站在那,另一只眼睛血红如墨,手里的刀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就被另一只手摁住,确切地说应该是手骨。
“真是微妙的香气,不是吗?光忠桑。”那只手骨沾着茅的血液,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血红的双眼中,金色的光晕若隐若现。
名为烛台切光忠的刀剑男士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完全不在意是否伤到身旁的人,抽回刀放回刀鞘中后,转身,用有一只已经白骨化的双脚缓慢的回到屋内。
“我说光忠桑,下次换我来出手怎么样?一定能让那香气袭人的血液如花一样开放的。想想那样的场面,真是让人激动呢。嘿!”
烛台切光忠挥剑砍向说话之人鹤丸永国。
鹤丸永国同样出剑抵抗。
“怎么?你这腐朽的身体久违的感受到了一丝,似乎好像是主人的联系,就要开始"为主人奉献"了吗?”鹤丸永国恶劣的嘲笑着对面之人。
“你可以试试,一样。”烛台切光忠收回刀,回头走开。
鹤丸永国跟着烛台切光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