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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丁宁的话让慕容嫣也深感同意,她有些失落的看了看门外。
半晌后便带着碧落离开了前院,回去了。
与此同时,陈鼎带着沈均一路朝着云台县赶去。
北凉占地辽阔,就在云台县的周边,三面环海。
而这里的渔民都靠采珠为生。
北凉附近的海域有一种珍珠蚌,这里的珍珠蚌较之其他地方海域的珍珠蚌。
所能产出的珍珠要更大更圆润一些。
包括京城在内各地的达官贵人,十分推崇北凉此地珍珠蚌所产出的珍珠。
因此,此地的珍珠价格也比其他地方所产出的要更加昂贵一些。
若是这些渔民的云起够好的话,在海里采到紫色或者黑色的珍珠。
那么一珠就可抵万金,如此重利之下,朝廷就针对这些沿海的渔民们,专门增加了一项赋税。
名为珠税。
虽然比其他阶层的百姓交的要多,但是一年最多也就是三两银子。
较之采珠渔民的收入来说,还是十分合理的。
因此陈鼎有些不明白,为何此地会因为珠税的问题而闹到这个地步。
他边赶路边看向沈均,“明日上午或许就能赶到云台县,不如你正好趁现在仔细说说着珠税一事因何闹成现在这种局面。”
沈均闻言,沉吟半晌后便开口道,“回禀殿下,此事我也是昨日晚上才知晓,还来不及派人前去探查,根据县丞所说,是因为渔民们不满珠税如此之高,
之所以闹成现在这样,也是因为他一直按照朝廷的指令征收珠税,而这些渔民们见北凉城附近的百姓,明明因为水灾免了三年的赋税,可是他们的珠税却没有减免,因此才生了这等心思。”
陈鼎闻言后,点了点头,“若是如此说的话,倒也正常,要我说朝廷就该免了这珠税,这珍珠虽然值钱,但总得人下去海里打捞,我相信每年折在这上头的人命不少,朝廷只看见了珍珠的暴利,但是却没看见这里头渔民们到底付出了多少。”
陈鼎的话让沈均也忍不住连连点头。
“是啊,可是这是朝廷下达的政令,我们也没办法阻拦,如今陛下看在北凉发水灾的面子上已经减免了此地的赋税。”
“若是想要连珠税一并减了,只怕是难上加难。”
陈鼎二人说着都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两人为了早点能赶到云台县更是一刻都不赶休息。
终于在一日后,抵达了云台县。
那县丞报上来的信息虽然不假,但是陈鼎从来不是个能听信一面之词的人,因此他领着沈均,一早就换了身百姓的衣服。
两人找了个地方将马匹给安置了下来。
这便沿着路,一路朝着云台县走去,此时路面两旁有不少买卖海鲜的摊贩。
一路上腥气冲天。
陈鼎不是很喜欢这种气味,好不容易撑着进了城,这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沈均见陈鼎只是顺着路走,一时间也有些拿捏不住他要往何处去。
便开口问道,“不知道殿下打算往哪里去?”
陈鼎闻言,想了想,便说道,“去县衙,若是真如那县丞所说,那么多的渔民和县衙起了冲突,想必那些死去之人的家属一定还守候在县衙外面不肯离去,我们去那里探听消息最为便捷。”
沈均闻言便点了点头。
随后便跟着陈鼎一路朝着城中县衙的方向走去。
而事情也果然如同陈鼎所料,此时县衙的外面正聚集了一堆人不肯走。
此时县衙门口大门紧闭,那些渔民们就地坐在外面,似乎是执意要一个说法。
更有甚者,还有渔民居然抬着死去之人的尸首等在县衙的门口。
而那些人无一例外全都面容悲戚,陈鼎的目光从那些人身上划过,不一会儿就注意到了一个看起来落单的少女。
她穿着一袭丧衣跪在那里,面前还放着一块卖身葬父的牌子。
脸上的泪水看起来就没有干过。
女子不像其他人那般哭喊不休,只是静静的跪着流泪,但是却让人看着感觉更加心疼。
只是此时在她身旁的那些人,全都是有着和她一样遭遇的人。
尽管她看起来再楚楚可怜,也没有人关注到她。
陈鼎见状,眸子闪了闪,便带着沈均朝着那女子走了过去。
陈鼎在那女子的身前站定,从袖子里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来,缓缓放在了那女子的身前。
那女子正泪流满面,忽然见有人在自己身前放了银子。
便懵然的抬起头朝着陈鼎看去。
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十分俊朗的容颜,那女子不经有些怔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