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有人说认识你的人都很庆幸你是队友、是自家同志,而不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现在我觉得我开始认同这种观点了。”
苏洛维琴科当然知道“那些”指的是“哪些”,确实在领袖师这样的集体里没有什么是比军法更严苛的存在了。
不管苏洛维琴科是啥状态,一脸平静地把指尖抽完的烟屁股丢在脚下,抬脚踩灭的阿尔西姆依旧是波澜不惊、如唠家常。
“一名猎人只要还没放下猎枪就随时可能会死,狩猎是相对的,到底是谁狩猎谁也是动态变化的。你可以弄死一百次、一千次畜生,但畜生只要反杀伱一次就够了。”
苏洛维琴科有些难以置信,但一想到阿尔西姆那变态到令人咋舌的过往战绩,又感觉似乎只有这样的故事放在他身上,那才叫合适。
真要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这话,那八成免不了挨一顿胖揍。
“不,跟我没关系,是我家那老头子自己琢磨出来,在我15岁那年跟我说的。我刚不是都跟你讲了吗?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单独狩猎,正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才记忆犹新。”
说师长同志眼里,能容得下一个眼里只识得“屠”字的杀人魔跟在自己身边,苏洛维琴科觉得这已经算得上是对师长同志的造谣诽谤了。
“当猎杀森林里最强大的野兽也不能让我获得满足、开始觉得无聊起来的时候,那年我19岁,路过我家门口的一位少校同志看中了我。而当我拒绝他的邀请的时候,他笑着跟我说杀死敌人可比宰几只畜生有意思多了,不妨来试试。当时我还不太信,后来发现.嗯,确实如此。”
至少就目前已经听到的这些话看来,颇有些哑口无言的苏洛维琴科总算是确定了一件事:有关于“阿尔西姆杀人不眨眼,杀呐粹如宰鸡杀狗”一般的传闻,看来确实是真的不假。
“猎户的家里不能没有男人,准确来说是不能没有能独自狩猎,给家里带回肉来的男人。”
“这是你自己总结出来的吗?”
“呵”
“也许明天,我就会死,至少你得认定我死期将至。在我死之前从我这里学会足够多的东西,把自己锻炼成一个真正的猎人。只要这样,儿子才能把老爹那堆被畜生吃得不剩下几块的臭肉埋了之后,捡起带血的猎枪和猎刀、继续撑起这个家,最爱的妈妈也不至于被饿死在小木屋里。”
“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怎么控制住自己。不管过去怎么样,这将近四年以来没有一个死在我手底下的呐粹是无辜的。你知道猎人也有守则吗?我不会瞄准怀孕的母狼扣动扳机、挥下猎刀,现在对德国人也是一样,那些毫无挑战性的直立猎物提不起我的兴趣。”
“我猜他肯定对你的前途规划有什么想法,直觉告诉我是。听说师长同志当年被器重的时候,那个器重他的人叫朱可夫。谁说相同的故事不能换一个主角再发生一次呢?老实说我真的挺羡慕你的,兄弟。”
但也就是在这时,原本跟红军这边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忙各自的德国佬那边,却忽然做出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直接就把阿尔西姆看得是眉头一皱、双眼凝视。
“垃圾时间结束,过去看看。”
阿尔西姆和反应同样迅速的苏洛维琴科这边刚刚迈出脚步,不远处那几个抬着担架主动靠上来的德国佬,已经被四周警卫戒备的战士们“重点关注”。
“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们谈谈我们可以谈谈合作、互相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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