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挺难听的,放在昨天甚至是几个小时前,我可能都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但现在不同。”
背靠着床头安静抽烟的亚当中校同样是不语,最后主动开口打破沉寂的依然是马拉申科。
简而言之,亚当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不过血流得稍微“有点多”,身子虚得看上去就像进了春楼大战十天半个月才扶着墙下来的小白脸一样。
将弹完了烟灰、露出火红色光芒的香烟重新塞回了嘴里,嘴角往外渗着仙气儿的亚当中校很快便继续开口,用那缓缓道来又不紧不慢的语气。
马拉申科倒是说得直接干脆,尽管这样的大实话对亚当中校来说相当刺耳,但对一个已经选择接受了事实的人而言倒也不是不能承受。
马拉申科没有直接说些什么,而是翘着二郎腿、把夹着烟的右手搭在膝盖上,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我不知道以后的我会不会为了今天的选择而后悔,但至少现在不会,我希望以后也不会。”
伸手给床头柜边上装着医疗垃圾的垃圾筐里弹了弹烟灰,里面那带血的绷带和各种医疗垃圾,是马拉申科下令让随行的卫生员和军医,为亚当紧急处理伤口完毕后留下的,也算是兑现了之前的承诺。
“就像你说的,这也是我所知道的,我们都明白这场战争再继续打下去已经没有希望了,这是我为什么愿意配合你的主要原因。”
“你击败了我的部队,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赢得了胜利。然后又用一名真正的胜利者该有的理想姿态,击败了我对你的最后抵触。你没有让你的士兵为难弗里曼和他的祖母不是吗?尽管你的士兵没什么教养、像地痞流氓,但你还是约束住了他们,这我看得出来。”
但好在伤口没有感染的迹象、处理得还算及时,打穿了大腿骨的步枪弹头也直接飞了出去、没有留在体内。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是没有伤及动脉,只要有专业的军医操作,止血还算是比较容易轻松。
当然,尽管亚当伤的不轻,被子弹打穿了大腿骨、被木头茬子几乎扎穿了另一条腿的整个小腿部分。
总之他现在并无大碍,意识清醒且可以讲话,这才是马拉申科能坐在这儿跟他聊点别的的原因。
“不管是身为一名指挥官、还是身为一名战士,我都输得心服口服,也愿意承认你的胜利,败在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你有资格享有身为胜利者所该得到的一切,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想说的就这么多,原因也就这么简单,现在你可以把前后两部分联系起来了吗?”
抽完了最后一口的马拉申科将烟头按灭在了翘起二郎腿的鞋底子上,然后将烟头撂进了垃圾筐里,微笑着开口的语气听上去平淡地与聊天无异。
“要是所有的国防军指挥官都能像你这样,咱也省得脱裤子放屁了,战争估计还能更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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