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马拉申科不希望情绪上的波动对叶卡金娜造成不可逆的影响,一旦她的眼睛康复、再保持精神状态上的昂扬向上,她在军队中的前途依旧称得上是不可估量。领袖师这个大家庭就是她仅存的家,身边的每一位战友和同志都是她的家人与朋友。
叶卡金娜本人呢?
她也非常喜欢战友们给自己起的这新名字,甚至还找了手法比较好的同志,在坦克的炮塔上用白油漆涂了一朵白玫瑰的标记。这是经过车长同志特许的,连叶卡金娜的车长也觉得这是个相当不错的主意。
一双眼睛已经被绕着脑袋的绷带给缠了起来的叶卡金娜,此时此刻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保持着胸口起伏的呼吸。来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的马拉申科也并未立刻开口,而是就这样保持着注视的姿态在她身边安静地看着。
肉体上的创伤可以用医疗手段来治愈,但精神层面的创伤还得用精神手段来对症下药。
“您好,请问您是医生吗?或者是要来找什么人?”
进屋的同时顺手轻轻合上了房门的马拉申科就站在门口,注视着不远处正平躺在病床上的那位美丽的姑娘。
“.”
差一点的话、或者说最糟糕的情况下,抹脖子上吊这种事儿也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或者干脆点来个吞枪自杀。
马拉申科不是万能的救赎者,但如果遇到自己能办到、能帮到的事,那么马拉申科也绝对不会推辞。
遵循卡拉切夫的医嘱而暂时平躺静养,鼻梁骨上、额头以下、眼睛的水平位置上还缠着一层蒙眼绷带的叶卡金娜此时尚未痊愈。仍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来恢复那可能会因剧烈动作和碰撞而再次迸裂,进而危急到视觉的伤口。
对孤独的恐惧是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有的弱点,身为群居动物的人类最难以克服和战胜的,便是身边曾经朝夕相伴、所熟悉的一切都已不在后的物是人非。
尤其是在知道这小丫头是乌克兰哈尔科夫人,早在呐粹入侵的当年就全家人在逃难路上死于呐粹轰炸,只有她一个因为还在军校上学而幸免于难之后。
“.师.师长同志?您怎么”
“轻点,别乱动。”
眼见情绪波动一下子被调了起来的叶卡金娜下意识想要起身,马拉申科赶忙起身抬手按住肩头、又将叶卡金娜给轻轻地按回了病床之上而后继续开口。
“躺着好好休息,不用起身,这是命令。我这趟过来是探望伤员的,不是让伤员同志专门向我敬礼汇报工作的。你躺着、我坐着,我们这样聊一聊就好,我就在伱身边,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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