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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就是在这样一种无思无念的境地里,忽听见了一个女声:

“醒来,还不是这个时候,你的时间还未到。”

她在心中询问那个女声:“你是谁?”

那女声回答:“我是你的神魂之主。”

“神魂之主?你能救我吗?”

“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不论谁都一样。”

“那你让我走吧,我想离开这世间,我不要这么痛苦。”

“我说了,你的时候还未到。”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那女声逐渐空远:“我是你,你是我。我们是一体,也不分你也不分我,而当你见我之时,也便成了我。”

她听不懂,只是着急地呼唤,但是她喊不出声音,因为她的喉咙被堵住——

而当她用尽全力喊出来的时候,只是喉头一阵哽咽,她睁眼,一片朽木制成的屋顶映入她的眼帘。

“哎,你可总算醒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却见到一个衣着淳朴,面色灰黄的女子坐在她的面前。

“你是谁?!”她一把抓起身上的棉被,戒备地问。

而此话一出口,竟发现自己是坐在一间简陋的草舍的铺上。

“我是谁?若是没有我,你说不定早就死在那树林子里头了!”那少女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满地撅起了嘴。

她面上带着嘲笑,却还是懒得跟她辩论,自顾自地在门口坐好。

“我那日正好去采雨后的木耳,却见到你躺在地上。”少女声音甜美,语气友善。

“怎么,你是哪里来的?又怎么会倒在林子里?”

她奇怪的打量这个小姑娘,她表面看起来就是一个朴实而又单纯的丫头。

“是你救了我?”她缓缓地问她。

“废话,那是自然。”她也没再多给她耐心,转而对着一只竹编的背笼,开始整理里面的竹笋。

刚刚定神,她看着着少女娇憨的逸态觉得恍如隔世。

苏湮颜看着她,心想自己兴许还能活上一段时间,倒不如也帮帮这小姑娘做点事情。

于是她就爬下床来,欲帮她一起剥竹笋。

少女见她愿意帮她,于是和善地问她:

“你是哪里来的?”

“我从很远的地方来地。”她答。

“哦。”少女剥了一个笋,在小凳子上坐好。

“那你怎么走到林子里头去了,你不知道那里很危险吗?里面毒蛇很多,路又难走,进去很可能就走不出来了。”

她又问她:“那你怎么也去了那里?”

她笑了:“我是当地人,自然认得路了!”

她熟练地将一个竹笋丢进了草编的小筐。

“而且我是去采野菜采药的,我们不消岛别的什么没有,就是有几味道地药材,我采一点来正好养家活口。”

说完她又仔细看着苏湮颜,好奇地问她:“我看你衣着打扮也不错——你是不是去那林子里寻死的?”

苏湮颜听见她居然把话说得这么直接,于是丢掉了手里的竹笋,不帮她剥了。

“谁要死了?我才不想死呢!”她抱着双手,缩作一团。

少女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管你要死还是要活,反正我不能见人不救的。你要是烦我救了你,换个别的地儿再死好了,别让我知道。”

苏湮颜无语,不去理她,就只一味的剥笋。

而那少女却对她展现出了很大的兴趣。

“我从小在这乡下长大,世面没有见过。你就告诉我,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她又上前一步,坐到了她的身边:“我觉得你看起来不像留文国的人,因为我们留文人很少有这样像你这样自寻死路的。”

她怒了,纵然是这个少女救了她一命,但怎么总问这种问题。于是她说:“你怎么开口闭口的死不死!我说了我不想死的!”

少女淳朴天真地笑了出来:“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啊?”

她见她实在生性纯善,于是就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从明觉山来的。”

少女豁然开朗地“哦”了一声:“我晓得了!那是个很有名的地方。”

她又仔细地观察她,左看看右看看。

“你要回明觉山吗?我可带你出去。”

她垂着眼睛,说:“我不想回去了。”

少女叹了一口气,又问她:“那你有地方去吗?没地方去,倒不如陪着我算了。”

苏湮颜有些惊讶。

少女却缓缓开口:“自我娘死后,我就只有一个人了,平日里也很是无趣。”

听到这话,她的心中颤了两颤,既然缓缓地落到了地上,仿佛找到了一个归处。

她又看着她那双干净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而然地说了一声:“好啊。”

她于是便在少女的家中住了下来,晚上跟她在一块儿睡。

这个少女名叫小丫,说那是她远去不归的父亲给她起的名。小丫的生性相当随和,因为从小痛恨父亲的原因,她说自己对男人很是讨厌,但对女人却出奇的亲近。

而到了晚上,她就直接把脚架在了她的身上,这使她苦不堪言。她这下终于知道跟睡相不好的人一起睡是有多么憋屈了。

这个少女晚上睡得很酣,有时还抱着她喊娘亲。她实在有些无奈,不过又见这少女虽然心思幼稚,但身材已经玲珑有致,那种软软的触感不禁叫人怜惜,使她在这荒凉之中体会到了人情的温暖。

小丫生性干净纯粹,白日里笑意甜甜,晚上睡相也很可爱,一直往她这里蹭,这让她不禁想到了她曾经的床伴棠梨,不由得勾起了心绪万千。

她心想,所有话本里面都有一段美女救英雄的佳话。只不过,她不是个英雄,甚至也不是个男人,叫她白救了一场。

但她若真是个男人,心想若是娶了她倒也不为过。

可惜她哪有这种好福气呢,她此生这条命已如燃着的线香,一段接着一段的断。

她沉沉睡去,在这同心散的隐痛之下,她的思绪常常乱做一团,有时甚至会冒出颠覆理智的想法出来。

她在这不消岛上住了两天,一切都很平静。

从鸥歌岛再到不消岛,她虽在这留文国住了没几天,但总觉得自己快要一把一生都看尽了。

于是乎,她现在倍加珍惜眼前的一切,哪怕只是一阵风,哪怕只是一滴水。

这个少女独居在山林的旁边,只有一个耳朵不太好的老妇做邻居。

有一回她闲逛碰到那老妇,老妇当时在河边洗菜。

那老妇耳朵听不见,却看到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姑娘出来。她也不说话,就对着那位姑娘一个劲地笑。

小丫称她为“老聋婆”,说她年纪大了,又聋又病,有些疯疯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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