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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阿飞说的让贤堂什么都干,甚至还派人去仙界做探子。

魔界居然还有这种秘密组织?!

她想,自己活了七百年,没有被让贤堂的人杀掉,绝对是会做人。

而她父亲出事之后没有人去杀她,绝对是因为觉得她惊不起什么风浪。

她环顾四周总觉得有人在看她,想了想肯定是多虑了。

突然,她想父亲的一件事:

如果说她父亲被陷害,跟让贤堂有关呢?

这样一来的话,会不会还跟仙界有关系?

她记得父亲在出事前一直忙于军务,说是仙界造了一种新毒药,抹在箭头上可以叫敌人痛苦万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关于这种毒的传说,早已在魔界传开,不知道吓坏了多少官兵。

而且说起仙界……

苏湮颜想起跟随父亲的日子,驻军在魔界边关,她总爱跑上山头,遥望海湖的壮阔。

魔界与仙界的分界,便是这海湖。这海湖之宽阔,绵延了有八万里。

但是谁又知,在遥远的海湖的那一头,魔族的探子冒死万里传书而来。

她跟着父亲驻扎,很少见到打仗,毕竟这海湖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最多只是一些仙界渔船不小心被潮汐给冲过来。

她对仙界的认识,就是严明的清规戒律,还有伪善的面具下一张张道貌岸然的脸。

她总听军队的老人说,仙界的人都是疯子。

就比如说,他们上回抓了个仙界的偷渔的渔民,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跑到我们魔界的领地来,他却一本正经的说:

“我步履所踏之处,皆为仙境。”

她这样想着,仙界的人确实是很可能会做坏事的——因为他们活的太自我了。

突然她想起很敏感的一点:难道就只有魔界会派探子吗?会不会自己身边就有仙界的探子?

细思恐极。

她又想起她父亲,父亲肯定还正在受苦。

她曾想去远在千里之外的护城墙去看看他,但她又不敢看。

这么大老远的去,看了又有什么用呢?两头伤心!

每每想到这事,她便饭也吃不下,总觉得自己废物至极。

可是在这件事上,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这官场的事太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认为老阁主必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太鬼太滑,每次她想问他他就说:

“我们逢椿阁不参政的,听都听不得。打住打住。”

看来她必须抓到主要线索。

这时,她看见夏琉衣和她的侍女了。

只见夏琉衣一步一莲华,婷婷袅袅的飘了过去,一直往亭子那里去了。

她就偷偷的跟了过去,远远的看见少阁主在亭子里。

夏琉衣回头看了看她,她也不躲,与她视线接触。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也爱看我?”夏琉衣笑眯眯的,妖媚的眼角向上挑起。

“想必您就是夏琉衣夏堂主?久仰大名。”

“你刚刚跟了我一路。”

“我看到您的相貌太过美丽,于是我不由自主的跟过来了。”

夏琉衣妙目一眨,嘴边轻呓一声:“不老实。”

而苏湮颜不巧的听见了,她心里一震:难道是被她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谁知她竟道:“我看你明明是,看见你家少阁主在亭子里,见我去找他,连忙跑来不是?”她也笑起来。

怎么连她也这样取笑她?难道是老阁主说了什么?不过这样也好。

“正是呢,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夏堂主的眼。”她道。

谢子筝远远的看见她与夏琉衣交谈,朝她勾勾手。

她与夏琉衣一齐过去,谢子筝叫她去倒两杯水来。

等她把水拿过来的时候,夏琉衣已经走了。

“夏堂主刚刚同你说了什么?”谢子筝一边品茶一边问她。

苏湮颜心想,我还想问你呢!可是她不能问。

“她问我干嘛跟着她,我说她生的美我不由自主的跟过去了。”

“哦。”

谢子筝慢慢端起她倒过来的第二杯茶,递给她。“渴了吧。”

她抿了下茶,感觉今天的少阁主,格外温柔似乎。

“夏堂主刚刚突然问起你,我就说了你父亲是苏九余。你该不会介意吧!”

“啊?那她她怎么说?”

“她说她不认识。”

“哦。”苏湮颜朝着茶水吹了一口气。

谢子筝却看着她,缓缓地说:“今后你不用怕,有我罩着你。”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可是悬在半空中停了,收了回去。

原因是因为,他看到苏湮颜明显显得心不在焉的。

苏湮颜不由自主的来到逢椿阁的大门口,想守着门口,再去试探试探夏琉衣——

必竟她是让贤堂的副堂主,路子肯定广。

可又不知道怎么去开口。

但刚刚来到正门口,就看见夏琉衣上了一辆漂亮的马车,侍女催促车夫快点赶路,不然城北的城门要关了。

苏湮颜来的正不是时候,前脚不接后脚,只能呆呆望着离去的马车。

到了第二天,苏湮颜一大早便起来了,说是要去街上一趟。

害得少阁主早上起床竟找不到一个端水的。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这么骂的时候,却不知苏湮颜早已来到了街上,用了一个驾风术,飞快地往城北跑去。

出城要过路费,守卫管他要,苏湮颜没有带,于是便把头上的钗子给了他。

于是她披着一头散发出城去了。

出了城她一路问过去,“敢问,你知不知道让贤堂的夏堂主住在哪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她问到第十个人,那人终于说知道然后指了指南边。

她来到所在的地点,看着雅致的园子牌匾上写着“琉光衣雪”,心想是这里没错了。

她又敲门,小厮又不让她进去,她就端起架子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谁啊?披头散发的,不认识。”

“我可是逢椿阁的少夫人!还不给我擦亮眼睛瞧一瞧!开门!”

谁知这逢椿阁的名号果然非常好用,小厮立马开门了,并把她引到大厅里,又是好茶又是饼饵的招待她。

夏琉衣一听是逢椿阁少夫人来了,觉得奇怪,梳妆好出来,却看到披头散发的苏湮颜。

“你好大的胆子。”

“请恕罪,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不怕承担后果吗?”

“没什么好怕的。我苏某人身无长物,就只一颗心,一条命,谁要拿走都轻而易举。”

夏琉衣盯住她,葱白的手指靠近她,挑起一缕她的头发。

“你生的不错。是狐族人?可还是处子?”

苏湮颜对“处子”二字有点反感,感觉好像她会把她卖了似的。

“我是凤族人。未曾婚嫁。”

夏琉衣的朱唇靠近她的耳朵,口吐香兰。

“你家就你一个独女?你父亲叫什么来着?”

“苏九余。我父亲犯了冤狱,还请堂主帮我查一查。”

夏琉衣笑起来,柔美的的声音仿佛故意在魅惑众生。

“你不知道从我们口里套话,是寸字寸金的吗?”

“堂主尽管要价,但请帮我把事情查明。该给的我都付清。”

“你倒挺张狂。我看你这个人啊,话总说的太快,弄巧成拙,叫别人给看穿了。”

她坐在孔雀屏前,架起一只妙腿。

“你拿什么付给我?哦对了,做了少夫人就能付了。”

她加重了语气,嘲笑一声,“哈哈,少夫人来此处做什么?还不快回去费尽心思讨好你的男人去!

你这这大老远的跑这里来,逢椿阁的脸面怕是被你给丢光了,本就门不当户不对的,你家那位,不会更嫌弃你吗?”

“堂主,你怎么说都没关系,只要你解气,宽恕我今天的冒昧。”

“苏小姐,我早时见你,看你小姑娘家家的,眉宇间竟透着贪狼之气,便觉得你并非寻常人。

提醒你一句,你要注意你的心性——

不要引火烧身了。”

她又沉吟一会儿。

“我顺便再送你一句,就你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子,要是嫁给这种男人,怕是不甘心此生就做一个小妾吧!”

这时,一个高大帅气的侍从走过来,捧着一本册子。

“确实有个叫苏九余的官员,来过这里。”

“我父亲来过?”苏湮颜忙说。这一趟果然是来对了。

“他所求何事?”夏琉衣的眼神瞬间变了。

她沉思好一会儿,直到苏湮颜等得不耐烦了,她才开口说道:“你父亲是来寻一种草药。”

“草药?什么草药?”

“这种草药只有仙界有。”

“果然是仙界!”

夏琉衣叫来另一个侍从,再让另一个侍从去把一个叫地头蛇的叫来。

这个地头蛇是个漂亮姑娘。她道一声:“堂主。”

“你怎么说?”夏琉衣把册子丢给她。

“回禀阁主,这个叫苏九余的是来求一味仙界的草药,据我所知,现在很多人都在求这味草药,但都未得。

苏九余当时也未求得,库房已经把银子退了,是他自己来领的,总共三千两。”

“这是几时的事?”苏湮颜问道。

地头蛇回答道:“七月二日。”

“那正是我父亲出事的前三天!”

“我们的账本上就这些。”夏琉衣把账本给她。

“为何这么多人都求这味草药?”

“是因为这味草药是一副毒药的解药的重要配方。”

“是不是破天狼?”苏湮颜脱口而出。

“破天狼之毒,中者会痛苦万分,肝肠寸断而死。”

夏琉衣颇有名堂地说:“这是仙界的毒。解药也只有仙界有。”

“我父亲官至边境副将总兵,必定是担心仙界把此毒用在兵事上,才会想早点把解药准备好好备不时之需。”

此时,苏湮颜心中不由得一揪:父亲,你在出事前都还在担心军务吗?

“这草药朝廷也在找,毕竟这事关重大。”夏琉衣说。

苏湮颜气道:“他们再心急也没有前线的官兵们着急——毕竟不是用在他们身上!”

“我们派出去的探子为了这件事不知道折了几个了!你当我们不心急?!”夏琉衣生气地将眉目一挑。

“一定是这样,我父亲这个人特别轴,一处寻不到,必定会想方设法非要找到它,更别说这毕竟是急用的东西——他一定是把钱花在找这味草药上了!”

她心里已经有些谱了:“他平日里官兵们都说他凶,可他们不知道很多时候军饷不到位,都是他自己掏腰包先垫的,而这回却有人说他挪用公款参了他一本!

我相信,我父亲一定没有挪用公款,就算暂时拿了也会自己垫回去,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但是没有用,现在朝廷最忌讳这个,曾经的功劳与苦劳竟是一点都不看。”

“朝廷用人之际,能者居之,但若有小心思的,严惩。”

夏琉衣冷冷道:“我建议你不要不自量力了,若是边境真的要打仗,你父亲这番也是免了上战场,可以视为保命之举。”

“你是在帮栽赃陷害我父亲的人说话吗?他们给了你多少钱?他们能给你的,我苏湮颜也能给你。”

“哼。”夏琉衣冷笑。

“你太狂了。我谅你跟我年轻时一个样,就不计较你了,但我也不会放任你。

你要知道,你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这世间的一切的都已经用杆称量好,用算盘算好,你,逃不出去的。”

然而,此时的苏湮颜没有多想,她坚定的回答说:

“但那样才公平,那样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哦?你想要什么?又想交换什么?”

夏琉衣那美艳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可是那个笑竟冷如地狱森罗。

美貌如她,竟也有这样的可怕的笑——这让贤堂的女堂主绝非善类。

“不如我帮你出一计。”她说。

她凑到她的耳朵边,轻轻呢喃:

“你去帮我把逢椿阁的两位阁主都杀了,若是事成你想要什么我就帮你实现。”

苏湮颜吓了一跳,她竟要!突然她眼前浮现两位阁主的影子,老阁主虽又鬼又滑,还老是把她的名字叫错,但他毕竟帮了她这么多;更别说少阁主……

“嗯?我不跟你开玩笑的。”夏琉衣见苏湮颜不说话。

“还是你觉得有难度?那不如杀一个,你看,杀一个就好了,对你来说不难吧?事成之后自会有人来替你善后,你可以安全的出来——

怎么了,你舍不得?”

她看她仍旧不说话,嘲讽道:

“呦,这样就舍不得了,那还怎么做大事?还谈什么交换!”

“我只拿我有的做交换,你说的那都是别人的,我不能拿人性命,除非有人要拿我性命,或者威胁到我所爱之人。”

听到这里,夏琉衣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了,她在她肩上拍了拍,好像是听见她说了对的话。

“好。很好。看来你狂虽狂,还是有点觉悟,没有丧失理性。”

苏湮颜终于叹出一口气。

于是她又凑过来,对着她的耳朵说:“那我便再替你,献上一计。”

她坐在孔雀屏前,手肘靠着大腿手掌托着脸。

“如果你愿意协助我,去做我在仙界的探子,我跟你保证,你父亲不出七年就可以重获自由。

而且,如果你在这期间立了大功,还可以加功进爵,回来之后前程所谓一片坦途。”

苏湮颜听她这样说,好像很容易的样子。

“这个条件好不好?是不是够君子?嗯?”夏琉衣媚眼如丝的看着她。

苏湮颜懵懵的站在那里。

“觉得七年太长?其实也不一定,快的话三年就好了,不过最多是七年,绝对给你一个交代。”

“算了,看你一时半会儿做不了决定。”夏琉衣伸出两根修长的小葱似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给你两天时间,你回去考虑一下。但不许跟别人商量,被人知道就无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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