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子，我也不信，韩瑗那个老东西哪里有这么大魄力，他有这个胆子……”程处亮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笑，但当着陌生人的面，还是给韩瑗面子，没有笑出声。
杨晨深以为然。
一旁的县令愁眉不展。
他不在朝堂上为官，所以对朝中各位大臣的秉性了解并不多。
但是他查出来的消息就是如此。
“下官只是通过下官的手段查到了这一点。”
见他如此坚持杨晨也不好说什么。
问道：“江捕头，你确定他们没有撒谎吗？”
江捕头点点头，一脸冷酷之意。
他对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绝对没人敢在他面前说假话。
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
见杨晨忽然看向他们，连忙垂下脑袋，用力的在地上磕头。
“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求求几位大人放了我们吧。”
程处亮哼了一声，眼光鄙夷：“一点骨气都没有。就这样还敢干买卖人口的勾当，窝囊废！”
从大牢里出来后，杨晨和程处亮一路商量着回了。
柳之允见他们回来，急忙上前：“陛下和娘娘知道了。”
“他们怎么会知道的？”杨晨狐疑，“没盯住人？”
柳之允面上露出一抹苦涩：“是许敬宗。”
是他？
程处亮双手一叉腰：“我又不怕他！走，我们一起去见陛下。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他们的确不能把你怎么样，只不过传出去到底麻烦不好听。”之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现在事情牵扯到韩瑗头上，估计也少不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索性摊开吧。
“你别婆婆妈妈的，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且他从不认为这件事情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反正他现在也有理由了。
“既然事情已经捅出去了，那就见招拆招，走吧。”
杨晨和程处亮跟着柳之云一起去的时候，李治面前已经站了许多大臣，那个大老黑也跪在脚边。
看样子应该是刚刚说完还没来得及站起来
大老黑一看见程处亮，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那张脸得亏长得黑，要不然肯定很吓人。
见他们进来，李治摆摆手，示意让大老黑起来说话。
“臣见过陛下。”
三人一起行礼。
李治开门见山地问道：“程将军，你可否动手打人？”
程处亮粗着嗓门道：“没错，是我打的人。”
李治又问：“为什么打？”
“因为他不是人！”
“……”
众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好在都已经习惯他没有文化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
杨晨站了出来。
“陛下，这件事情说起来是有原因的，我们两个在街上的时候，遇到了这位使者，发现他在鞭打一个女子。出于同情心，便出手将人救了下来。结果发现……”
杨晨目光转移到一旁，看着那张黢黑的，臃肿的脸。
“这位使者私下买了好些奴隶，随后将他们秘密关押，为的就是可以随时发泄和凌辱。甚至因此事而闹出了人命。处亮是个急性子，见不得这种情形，便出手打了他。”
“当然了，我袖手旁观也是有责任的。”
杨晨很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责任。
那大老黑在这个时候竟然站了出来，颤巍巍地控诉着。
“可是陛下，他们还杀了臣的两个随从！”
言语之间满是忍耐的指控。
像是畏惧他们的身份不敢说，但又实在愤怒至极。
一旁的几位大臣，震惊的看一下他们。
杀人，而且还是两个身份尊贵的大臣？
李治没想到还有这件事。
扫了那个大老黑，也有些愠怒。
方才不说，等到人来了才说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