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生变了脸色:“你不是失去了记忆吗?”
霍幼央舔舔唇,提醒他:“说起来还多亏了你让人砍我的那一手刀,我这不就恰巧把严大人想起来了。”
刘立生却是又笑了,眼里透着在霍幼央看来蠢气十足的精光,他说:“就算你想起来了又能如何,如今你在我的手里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霍幼央摇摇头,嘲讽他:“你这辈子大概是凭这种下作手段也难有作为了。”
“你!”刘立生握起拳头,还从来没有人会这样与他说话。
霍幼央盯着他的眼睛,收起笑意来,天然就有一股气势:“想来严青是你寻常难以高攀的人物,你这番谋划恐怕费了很大的力气吧?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把玩一下手里的簪子,浑圆的簪头在脸上划过,“你敢让我有所闪失吗?若我有所闪失,严大人觉得你戏弄了他,你猜猜你刘家会有什么下场?”
霍幼央从来不是傻子,继续问他:“你要是能把我好好地送到严大人面前,凭我的本事,若得了严大人的青睐,对你刘家是福是祸你又如何掌控,嗯?毕竟我孤身一人,除了这条命也没什么好在乎的。”
霍幼央还比较镇定,拉着尾音慢条斯理地说,给足了他考虑利害的时间,像刘立生这样自认为有几分本事,但实际上又远没见过滔天权势的人,霍幼央有□□分的把握。
刘立生果然面色严肃起来,之前他觉得霍幼央一介弱质女流还敢与他作对,心中满是不屑与可笑。在他看来,女人不过是物件罢了。
此时被霍幼央这样一说,他自己立刻也醒悟过来,主动权已经不在他的手上了,看着霍幼央似笑非笑的样子,刘立生觉得自己大意了,眉头拧出几道深纹来:“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霍幼央状若随意地拨弄着指甲,“我在这京城无依无靠自然也是愿意依附严大人的,只不过,想要我配合你你就得客气一些,我的好处也一点都不能少。”
吕氏一听这些就有点沉不住气,实在是她小瞧了霍幼央,这么大的亏她如何能就这样吃下,但是刘立生却暗暗阻止了她,如今之计得先要稳住霍幼央才行。
刘立生足够识趣,霍幼央看在眼里,心稍安了两分,只要刘立生忌惮她不敢对她轻易逼迫,她就还有机会离开的。
稳了稳心神,又随意提了些条件,打个巴掌还得给个枣吃不是,霍幼央做足了愿意与他“共商大计”的样子。
“对了,你们家的老刁奴拿了我的东西,把她带过来。”霍幼央看了看墙边不知死活的宋妈,刘立生让身边的人把她拖了过来,霍幼央亲自去搜了她的身,在她怀里找到了自己的玉佩。
吕氏眼尖,看见了这块玉,又叫起来:“这不是我家的那块!”
“你家的?”霍幼央把玉收好,眉眼一挑,“你心思狠毒,趁我受伤未醒拿走了我的东西,然后还想逼迫我给你那大儿子做妾。”
霍幼央扫了眼刘立生,意有所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吕氏一双吊眼瞪圆了,恨不得扑上来撕扯她一番,刘立生也黑了黑脸,但倒是没介意霍幼央逞嘴舌之快,现在霍幼央已经是能和他合作的人,在这种事情上无需过多计较。
霍幼央又抬抬下巴:“这老刁奴和她儿子欺辱了我。”她现在脸还胀痛着。
“好,随你的意。”
区区下人刘立生不会在意,当即叫来了人把宋妈和宋贵拖到了院中掌嘴五十。
吕氏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宋妈有气无力地哀叫着,宋贵更是个软骨头,还没挨几下就嚎地一声比一声响亮,全然不见了当时打霍幼央时的嚣张气焰。
刘立生则像个老菜瓜一样,喋喋不休地同她说着该如何接近严大人讨得严大人的欢心,又要为他谋些什么好处。
霍幼央强压下心头的不耐装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脑子里却一直在想她刚刚听到的宋妈说的,刘家明天要把她送去膳南山见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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