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声，竟是咽了一口口水。
舒缙云如梦惊醒，注意到李承阳贪婪的目光，立时大惊失色，慌乱之下，连忙又缩入了水中。
却又发现李承阳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面前，那水面之上与目光平齐的正是……
舒缙云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连忙紧紧闭起双眼。
下一刻，水声再响，木桶之中突然变得稍微有些拥挤。
舒缙云知道，李承阳又坐下来了。
心头一紧，想要溜走，但又怕被李承阳看去更多……
“啊，终于还是洗上鸳鸯浴了。”
李承阳满是戏谑的叹了一声，随后竟是无比温柔的问道：“舒姐姐，能跟朕讲讲你的故事么？这些年，你和舒姨到底经历了什么？”
……
……
走出青萝殿的时候，李承阳的脸色很不好看。
眼中带着浓浓的愤怒和杀意。
先是挥手叫过渺渺：“你去陪陪舒姐姐吧。”
渺渺一走，他又唤来高力士：“老高，你可曾听过幻雪阁这个名字？”
高力士微微一愣：“陛下为何突然问起江湖上的事情？”
“哼哼，那就是有了……朕给你半年时间，将其连根拔起，鸡犬不留！”
高力士立刻皱起了眉头，但依旧躬身抱拳，沉声答道：“老奴遵旨！”
李承阳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宣武门外，还剩下多少人？”
宣武门外，还剩下约莫四五十人。
让李承阳惊讶的是，杨桐居然还在，不过也已到了强弩之末，连跪都跪不住了。
他扭头看了卫青一眼：“你们没继续洒水？”
卫青连忙答道：“洒了，照陛下的吩咐，两炷香一次，但剩下这些实在是太能熬了。”
李承阳就撇了撇嘴，走上门楼：“尔等还没想清楚为何读书？”
听到他的声音，东倒西歪的众人立刻跪直了些。
杨桐也在杨益的搀扶下直起身子，喘了几口粗气，干裂的双唇几张几合，却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实在是提不起力气了！
见此情形，李承阳一声冷笑：“资质如此愚钝，居然还能留在朕的皇家书院，看来这南山书院，是该整顿整顿了。”
听闻此言，终于有人忍受不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说道：“启禀陛下，学生以为，读书为的是知其言、明其理，通其道，晓其义！”
李承阳便是一声嗤笑：“肤浅！”
下一刻，他突然踏上城墙，沉声说道：“朕来告诉你们，朕为何而读书。”
“朕读书。”
“是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朕读书。”
“是要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朕读书。”
“是为大夏之强盛，是为中华之崛起，是为至理之传播，是为荣光之延续！”
一番话振聋发聩，引人深省。
城下众人，个个面露惊讶，轻颤不已。
痴痴的望着城门楼上的李承阳，在那一瞬之间，他的身上，仿佛有光！
杨桐也颤抖了起来，眼中满是疑惑和惊惧。
此等千古之言，竟出自一个暴君之口！
他无法理解，更不敢相信。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由不得丝毫质疑！
片刻之后，李承阳突然冷笑三声，单臂一指城下，音量陡然升高：“朕再问一次，尔等，为何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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