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凤眸赤红，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
“你就这么喜欢他？”
“没有！”苏婳急忙解释，“这是皇上布下的死局，我们避无可避，但至少，结局还不算太糟糕。”
她和顾曦言，守住了最后的清白。
顾曦言离开了，没有死在拓跋樾的手上。
就凭这两点，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闻言，拓跋樾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一把摁住苏婳的香肩，撕心裂肺地吼道：
“你都跟他那样了，还不算糟糕？那要怎样才算糟糕？躺在他身下承欢吗？”
“阿樾你冷静点。”苏婳急忙道，“我跟顾曦言是清白的！”
拓跋樾盯着苏婳红肿的唇瓣，目光嘲讽，声音讥诮：
“你敢说，他没有吻你？”
苏婳无言以对。
如果这也算失了清白，那她的确是不清白了。
“无话可说了？”
拓跋樾粗粝的指腹轻轻划过苏婳的樱唇：
“你居然让他碰你，婳儿，在你心中，就没有一点贞操观念吗？还是说，你本就喜欢他？恨不得委身于他？”
苏婳手脚冰凉。
她不再解释，慢慢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道：
“所以，我该以死明志是不是？”
“是！”拓跋樾赌气吼道，“你怎么能让他碰你呢？在他碰你时，你就该撞墙自尽！”
强忍住眼中泪水，苏婳一字一句地道：
“今日，别说我没有和顾曦言走到最后一步，即便有，我也绝对不会自尽。你无法原谅我，这我完全能够理解，我也的确没脸祈求你的原谅。”
泪水夺眶而出，苏婳吸了吸鼻子，沙哑着声音继续道：
“拓跋樾，我们和离吧。”
“你做梦！”
拓跋樾如坠冰窖，声音更是比朔风还要刺骨：
“想与我和离，然后和顾曦言双宿双飞是吧？你想得可真美！只可惜，我没有成全别人的美德！我身在地狱，你凭什么去天堂？”
相比于拓跋樾的歇斯底里，苏婳一脸冷静。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们肯定会走到这一步。
拓跋樾的性格霸道得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有污点呢？
即便她与顾曦言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但，除了那最后一步，其他的，却是真真切切发生了。
她无法抵赖，无法抹去。
她定定地望着拓跋樾，任由泪水打湿苍白的脸：
“拓跋樾，我们回不去了，除了和离，我们无路可走。”
拓跋樾一字一顿地回复她：
“想要和离，除非我死！”
“噗——”
苏婳气急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随即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主子，你终于醒了。”
见苏婳醒了，春蕾松了口气，急忙上去喂她喝水。
喝完水，苏婳嗓子好受点了，低声问春蕾：
“我睡了多久？”
“主子昏迷了三天三夜。”春蕾红着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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