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樾，就算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们也是回不去了的。”
“为什么？”拓跋樾眼尾绯红。
苏婳轻叹一声，道：
“虽然我和顾曦言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但我的确是被他碰了，而且你还亲眼目睹，你接受不了，我完全理解。别说你无法接受，就连我自己也接受不了。我不后悔救了顾曦言，我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我的确不是百分百清白了。”
“换位思考，如果你被一个女人又抱又亲，我也是接受不了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好聚好散。”
“我不在乎！”拓跋樾大声打断苏婳的话。
苏婳猛地抬头，一脸震惊地望向他。
盯着拓跋樾看了一会，她突然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拓跋樾的表情太过认真，她差点又要信了他。
这个世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是要守身如玉的。
这是男人骨子里的双标，哪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她收起所有情绪，淡淡地道：
“当初，因为这件事，你都气得扬言要纳妾了，我想与你好好谈谈你也不理，如今却说你不在乎，谁信？”
“当初我的确生气。”
拓跋樾低声解释：
“那时候我真的气疯了，一心想要顾曦言死，你却还救他，我更是怒火中烧，嫉妒得失去了理智，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气你，这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后悔自己只顾自己吃醋，没能及时体谅你的难处，后悔自己口无遮拦，明知你最不能忍受纳妾，我却偏要拿纳妾来气你。”
说完这一番话，他将刚刚剥好的葡萄装成一小碟，推到苏婳面前。
苏婳原本不想吃他剥的葡萄。
她有手有脚，想吃自己会剥，却听拓跋樾接着道：
“你怀着孩子时，我没能好好照顾你，孩子养到这么大，我也没照顾过孩子，还害得他们被别人骂野种，我欠你这么多，你千万不要放过我，否则你亏大了。”
不得不说，拓跋樾对苏婳还是非常了解的。
她一向不喜欢吃亏。
在拓跋樾这件事上，她的确吃了个大亏。
明明一心一意为他打算，到头来她吃力不讨好也就罢了，还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想到这，苏婳拿起汤匙，将剥好的葡萄肉舀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拓跋樾松了一口气，接着道：
“婳儿，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你打我骂我怎样都行。”
苏婳放下汤匙，抬眸望着拓跋樾，一脸正色地道：
“我恨，是因为你当初做得太过绝情，事实上，我有自知之明，最是识时务，你不用急着喊纳妾，我就会主动递交和离书，毕竟，我是因为你才受到的牵连，就算你心里再难受，也不能把怒气全都撒在我身上，拓跋樾，我当初要的并不多，只希望你能给我体面，我们能好聚好散，可你却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拓跋樾羞愧得低下了头。
他也很恨当初的自己。
怎么就那么蠢呢？
“对不起婳儿，我知道错了。”
拓跋樾一脸愧疚。
苏婳道：“如今，你告诉我你不在乎那些了，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不管是真是假，那都不重要了，因为对我来说，伤害已经造成，我可以选择遗忘，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走吧，孩子我自己会养，与你无关。回去后你就把和离书签了吧，也好早点娶妻纳妾，将来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往事如烟，我们都往前看吧。”
闻言，拓跋樾心中一片慌乱。
他后悔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五年前，如果他能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身边，给她安慰和支持，如今的他们，定是夫妻恩爱，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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