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逍依然无动于衷,似乎刚刚命在旦夕的不是自己。
“你知我是峨眉之人?”纪晓芙心头满是怒气。不知是因为自己救了师门仇人,还是因为自己竟下不了手手刃此人。
杨逍眼皮微抬,薄唇轻启“方才看你额间朱砂已有所觉。”纪晓芙得到这个答案后转身便要走,再不想和眼前这个男子扯上一丝关系。
杨逍却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使她再也踏不出一步。“你不能回去。天鹰教的人知你救了我,绝不肯善罢甘休。”说着眼皮阖了阖又道“而你师父若知晓是你救了我,定会杀了你。”
纪晓芙还要再辩,杨逍已隔空点了两下将她定住。扛起她转身走向了竹林深处。
原来竹林深处隐着一间竹屋,正是杨逍少年时期的居所。虽已多年未曾居住却不见半点灰尘,想来平日有人到此处打扫。
杨逍将纪晓芙放到房中的床铺上,正要动作。却见她憋的满面通红,怒视着自己。杨逍看她表情了然她定是误会了,也不解释。
纪晓芙只觉穴道被轻点了两下,反应过来杨逍是要为她解穴,喉间的“淫贼!”却已脱口出口。
杨逍恍若未闻,撩摆坐到桌前。
她又羞又恼,还想起身冲出门去。杨逍却已使出一招弹指神通,碰的一声大门合上。如此反复几次,她再也不做徒劳的挣扎,极不情愿的坐到桌前。
“你到底要怎样。”她虽坐下却仍然气息未稳。杨逍看她着恼的样子,想起来多年前的那个小团子。若是惹她不开心了,她也总气呼呼的怒视着他。想到这里杨逍轻笑了一声“你既无处可去,不如就随我回光明顶。”
这几日,多见他沉静的模样。要么就是冷峻的抿唇。何曾见过这如积雪融化般的点点笑意。
纪晓芙只觉心头像被小鹿撞了一下,揣揣不安的跳动起来,慌忙低下头“谁谁说我无处可去。明明是你将我掳了来。”
杨逍却尤自沉浸在回忆中,全未听出她话里的害羞“你若实在不愿,我也可将你送返。只是其中利害我也已陈明。你救我性命,我实在不愿看你命丧那老尼姑之手。”
说罢起身离去,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道“我给你一夜时间考虑。”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
独留房中烛光映照着纪晓芙晦暗不明的脸。
她心中思绪万千,一面是师父多年的爱护有加,一面是杨逍眼带笑意说要带她回光明顶。一面是师父细数杨逍的恶行,一面却又是他受了伤却依然强行运功救自己于危难。她实在难以抉择,甚至想今夜偷偷溜走。
最后终于抵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而那边杨逍刚跨出门就已料到她最后的选择。他回到屋中,拿起墨笔思索一番,缓缓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夜色渐深,他却立在院中,似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半个时辰,一个黑影在竹林上方盘旋一圈,便向竹屋俯冲下来。它稳稳地落在杨逍抬起的臂上,亲昵的拿喙去碰杨逍的衣袖。
夜色虽凉,杨逍眼角眉梢却染上温暖笑意。抬手轻抚着它的白羽。
好一顿亲热后,它才抬起右爪。却见那爪上系着一个墨色竹筒。原是杨逍豢养多年,用来传信的海东青。杨逍将袖中折叠好的信件在竹筒中放好,拍了拍它的头道“去吧。”
那海东青才振翅而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杨逍却还立在院中,目送着它远去。而他的思绪也随之飘远。这训鹰之术还是那小丫头教他的,这只海东青也是那年他们一起在草原救下的,如今已这般大了。
只是不知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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