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也是愣了，他原本以为能和自己交手的踏虚境起码也得是后期甚至快突破了才对！
自己虽然没有动用神火诀或者日落西山心法，但光靠剑技和步法以及丰富的战斗经验，踏虚境的菜鸟应该是没人能够扛得住他几招的。
“你，很强。”郑卫开口道，他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并不喜欢说话，或是说并不习惯说话，出声都是一顿一顿的，“你，也是，踏虚境吗？”
“嗯，我也才刚刚步入后期。”徐凡点头道，“你也是被他捡到的？”
“是，郑文大人，对我，很好。”
徐凡仔细看了一下郑卫身上的伤口，甚至还有些还没好，显然也是经历过与他一样的痛苦遭遇，急忙小声道：
“你这还叫好？他这么鞭打你，虐待你你还替他说话？”
说完瞟了一眼白子成和郑文，发现他俩并未在意这边，便继续说道：
“你不恨他？”
少年摇了摇头，轻声道：
“不恨。”
“为什么？”
“我要变得更强......”
郑卫握紧了拳头，眼中更是充满了仇恨：“我要，杀，杀光毒害我们村子人，那些，楼沙人，还有.......那些蛮夷，我恨他们！”
见状，徐凡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自己在战场上被捡到，有关于之前这幅身体的记忆也只是零星的碎片，不足以让他获得更多的信息，所以他只是觉得自己既幸运，也倒霉，倒没有郑卫这般深刻的仇恨。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恐怕郑卫之所以愿意跟着郑卫，去吃苦，去学习他的技艺，这种仇恨就是他的精神支撑。
“你是，什么境界？”
徐凡一愣，说道：“踏虚后期啊，刚刚不是说过吗？”
“不，不，我的意思是，剑境。”郑卫解释道，“剑境，剑修的标准，我不是太懂，但是，有听说过。”
“啊，这个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好像是到了第二个境界吧？”徐凡挠了挠头，“第一境界好像是锋芒毕露来着？”
“你到了个屁的第二境界，第一境界后期！”
白子成的声音传来，显然，这两个人已经聊完了。
“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武器多分境，剑亦有四境，你不过才第一境的后期而已。”白子成笑道。
“是这样吗？”徐凡倒是对此不太了解，虽然在北山剑宗可能听到过理论或者相关知识，但是他现在差不多忘却了。
“此次刺客大选，由你代郑卫参赛。”郑卫发话道，他看着徐凡，眼神冷漠，“我知道你对我十分不满，甚至可以说是仇恨我，敌视我，但没有关系，我并不在乎你的感受。”
徐凡脸色阴沉，是的，郑文就是这样自大，狂傲无比。
“只要你为我夺得大选首冠，你我二人从此再无关系。”郑文看着徐凡，继续道，“不过想来想要让你全心全意为我参赛夺冠，我可以让你在夺冠之后对我出剑。”
“什么意思？”
“我知你心里恨我，不信任我，不愿意帮我做事。”郑文道，“倘若我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你为我夺冠之后可尽管提。”
“你的命，可以吗？”
“当然不行。”郑文很自然的拒绝了，“我的命现在不属于我，属于整个紫辰，你要我死，紫辰也不会允许，所以，夺冠之后尽可向我出剑吧，我不会防御，我会正面接下。”
“......”徐凡那阴沉的脸上突然笑了，“很好，很好，就这样定了。”
“但是你之后不得在指使我做任何事，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野范围之内。”
“可以。”
......
“这样做没问题吗？”
“没问题，凭他的境界，他的剑招，正面接他一剑又何妨？”
“那可不一定啊，你不做防御，不做任何防备的话，我可指不定他能爆发多强的一剑啊。”
“一介踏虚，能伤我岚心不成？”
“只要能成就阁主之位，我便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