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抵御魔兽侵袭人族，以自由和灵魂为代价献祭异世邪神......也就是说，原本他们还是为了人族而献身？”
“不错，不过时光流转，沧海桑田，原本那批为了人族而献身的修者已经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现在的独目教已经完全被邪神掌控，只是为了侵略这个世界而布下的棋子罢了。”沐熙月道。
“原本立意还是好的，不过为了抵抗魔兽而借助世界之外的力量最终反噬自身，说到底也不是自己的力量，最后被邪神掌控也说得过去。”徐凡思索道，他并不觉得这个方法可取。
他不喜欢借助他人力量，这也是为何他不喜欢动用阙明或者魂缘的力量。
倘若没有代价的话，他还是愿意试着掌控的。
“这些阵法，便是当时人类联合初代独目教所设，运用那时强大无匹的妖兽之力，封印妖兽本尊以镇压天地异变。”沐熙月手指一挥，那些阵法纷纷上浮，浮现在徐凡的眼前。
“等等，我有些没搞清楚，封印妖兽本尊镇压天地异变？”徐凡有些没搞懂。
“是，上古时期天地能量充裕，要比现在的世界富足许多，那时几乎人人都是修行者，不像现在大部分人依旧是普通人。”沐熙月解释道，“那个时代，妖兽横行，各种生物都在修行，吞吐天地能量成就自身，最终导致能量平衡不稳，世界坍塌，给了外界敌人入侵世界的机会。”
“让我捋一捋......”徐凡抚着下巴，思索道，“你的意思是，上古时代，整个世界的几乎所有生物都在修行，最后导致天地能量不稳，世界都在坍塌，然后这个时候有外敌入侵......就是那个邪神发现了这个世界，然后开始入侵？”
“嗯。”沐熙月点头，继续道，“不过那时候邪神的力量很微弱，行事也比较低调，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哦......所以世界坍塌的地方就是邪神力量入侵之处。”徐凡恍然大悟，“然后部分妖兽愿意和我们联手，人类用阵法将妖兽连带着本尊一同镇压世界坍塌之处，封住了邪神力量？”
沐熙月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继续道：“但是仍有部分魔兽脑子一根弦，智商不太高，偏偏肉身强大异常，给人类给予了不小的创伤。”
“然后人类被那些妖兽一直压着，部分人被逼急了，冒险使用邪神之力，最终才击退魔兽。”
“这么说来，那批人出现的时间应该比最初封印妖兽以抵御邪神之力的那批人要晚的多吧？”徐凡问道，“若是当初那批人，有能耐封印邪神之力，应该也能抵御魔兽。”
“不错，当初那批人，或者说人祖，是天地间最强的存在，但是因为封印导致消耗了太多力量，最终陨落。”沐熙月道，“当然，这些都是一些记载加上推测，这些上古秘辛也不一定完全是事实。”
“嗯，不过现在最完全的关于独目教的情报和记载应该都在这了吧？”
“不，这只是我们流云仙宗的记载。”沐熙月摇摇头，轻声道，“皇室那边应该也有些记载，至于是否有我们全面，有没有我们之外的情报我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如此，看来有时间得拜托师父帮我弄一些情报才行。”徐凡笑道。
......
此行三人，让徐凡有些惊讶的是这位圣女被流云仙宗宗主拜托沿途‘护送’他，却只带了一个仆人跟在身边。
就是当初邀请徐凡来流云仙宗的梦竹。
他原以为这种算隐世大宗甚至和官方有所联系的宗门圣女出行应该架子很大的。
路上，徐凡倒也没闲着，反正车上也没事儿干，既然如今已经突破到了凌空境，那么一个劲儿的吸收天地真气就行了。
周围地区的真气原本还很平衡，一旦承载了徐凡的车路过，这些存在于天地之间的真气仿佛受到了什么牵引一般，化作了一团小型的真气风暴被徐凡牵引而来。
境界越高，吸收范围越广，速度也越快。
加上徐凡天赋本身就十分不错，所以他的进步也十分迅速。
就找这样修炼下去，他感觉自己离凌空中期都不远了。
不过除却这些，自己对真气的掌控、凝练程度也要提上去才行。
“呼！”
徐凡轻吐浊气，张开了双眼，看到梦竹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不由笑道：
“你不修炼的吗？”
“修炼多没意思啊。”梦竹撇了撇嘴，“我又不像你和圣女大人修炼速度那么快，一会儿就饱和了。”
徐凡扭头看去，发现沐熙月正以一个特殊的姿势修炼，左腿搭在右腿之上，双手捏着法诀，整个人都飘浮在半空，明明是在白天，周身却有淡淡的月光不断涌现。
有些像前世宗教的一个姿势。
感觉不到真气，但却是能够察觉到一股威压从她周身散发而出。
沐熙月似乎察觉到了徐凡正在观看她修炼，双眼缓缓张开，从空中慢慢坐回了座位，看向徐凡。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好奇为何你这是什么修炼方法，我并没有察觉到真气的涌入，周围什么波动都没有，我却能感受到一股威压。”徐凡坦率道。
“你应当清楚我是空岚境吧。”
“当然，可是岚力我也不是没有感受过，你也不像在修炼岚力。”徐凡眨了眨眼。
“不错，我并非在修炼岚力。”沐熙月也没有隐瞒，“我的精神力异于常人，我的领域即为我最大的依仗。”
“所以你是在修炼精神力？”徐凡哦了一声，点点头。
“嗯。”
“能教教我如何形成领域吗？”
沐熙月看了一眼徐凡，摇了摇头：“你的精神力太弱了，无法直观地形成如我一般的领域。”
“不过，你的杀气、剑气一类倒是可以形成一些独有的特殊领域。”她补充了一句，看向徐凡腰间的月渊，“你是剑圣的弟子，剑境也至二重，不过我看你和那些藏锋境的剑客不同，应该是还未彻底掌握人剑合一的第二境吧？”
“嗯，我是在战斗中突破到了第二境，此次回去帝都正是要彻底掌握。”徐凡点点头。
“如此，我倒也可以先教教你如何形成自己的剑之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