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同雷霆一般轰鸣而落。
场中所有人都呆若木鸡，恍若失魂一般。
就连之前出手之人，此时目光看向秦南，眼中都浮现出一抹凝重。而二楼上明月楼的管事眼中也出现一抹精光，愣愣的看着秦南。
雨红衣也愣住了。
秦南此时一番话，让她都感觉热血沸腾起来。
恍惚之间，仿佛人族又站起来了。
但等她回过神来，眼前却已经没有秦南的身影。
猛地抬头，秦南却已经朝着明月楼外走去。
“疯子，这个疯子。我这是带回来一个不怕死的主啊，这会惹麻烦。”雨红衣心中暗恨，但眼中却浮现出一抹关切。
紧接着，她也连忙追了出去。
明月楼内，众人这才清醒过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出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死的。”
“走，竟然敢骂我们，看他怎么死。”
“白痴一个，区区御剑境修为，跟我说人族大义，等他死了他才会明白，生死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
一众人眼中带着阴狠，缓缓走出了房间。
长街之上，妖族妖王和之前那人相对。
气氛冷肃，让人不敢靠近。
就连周边的商贩也纷纷离开，避之不及，生怕会牵扯到自己。
“小子，给我趴下！”
妖王怒喝一声，冲天妖气爆发出来，凶残无比。
那人手中战剑都在颤抖，全身都青筋暴起，可见在这妖气的碾压之下，已经超出他承受极限。
可他依旧选择了坚守，紧握手中剑，不曾退去。
“还敢反抗？给我趴下。”
妖王眼中凶光毕露，全身力量爆发，连妖兽本体都呈现出来，表现出半人半兽的姿态。
周遭之人无不震惊，脸色苍白下来，被这气息影响，纷纷退后。
轰隆隆。
一股股妖气澎湃，碾压而至。
“我人族之名，岂容妖族践踏。”
“惊蛰！”
那人仰天嘶吼，眼中带着浓浓的悲凉，一剑斩出。
刷！
剑芒一扫而过。
可面对滚滚妖气，根本没有半点用，只一瞬间就被妖气给淹没。
轰！
下一瞬，此人身影直接倒飞出去，重重的趴在地上。
噗！
一口鲜血喷出，此人直接就陷入重伤状态。可下一刻，此人却咬着牙，以手拄着剑，缓缓的站了起来。
“我为人族！”
“人族修者，脊梁不断，我宁死不可辱。”
那人嘴角挂满鲜血，但依旧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妖王。
周围的人有人眼中挂满惋惜，但也有人被触动，双手紧握。只是绝大多数，都是冷漠以待。
秦南也是淡淡的看着。
他身边，是雨红衣。
“还好你没冲动，本姑娘还真怕你这次会做出什么傻事呢？实际上，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人族式微，没有绝对强者为人族言，终究只是徒劳，没办法阻止的。”雨红衣说道，仿佛怕秦南心中还有别的想法，开始另类解释。
秦南轻轻摇头：“恕我直言，正是因为所有人都有跟你一样的想法，都在等一个人出头，所以等来等去，等到的只有绝望。到现在的习以为常。最后甘愿为妖族之下，屈辱求生。”
雨红衣一愣，抬头看向秦南，仿佛震惊秦南竟然可以说出这番话。
“不过可惜，我等不了。人族也好，妖族也罢，在我眼中不过都是为了修行。我不仇视妖族，但不代表，我可以无视妖族骑在人族头上。”秦南说着，缓缓一步跨出。
雨红衣还沉浸在秦南的话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