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顺势别过脑袋，不予搭理情绪紧绷，此刻内心慌张到快六神无主，双腿瑟瑟发抖的齐泰。
齐泰顿时心死如灰，整张脸像是活生生吞了一只死老鼠，那般难看。
只是，转念想想，这种级别的人物，别说在小小的一个苏市，哪怕这整座泱泱国度，也趋近于封顶了吧？
毕竟。
李源的级别摆在那儿，肩扛三颗将星的存在，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年过五十，也算是权势在握的李源，依旧依旧屁颠屁颠站在原地，没有得到明确的允诺，中途连个屁都不敢吭一下。
这……
这眼前的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神仙存在？
枉费他齐泰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也见着不少风流绝世的人儿，可仍然是，*碰到这种阵仗。
偌大的国家，敢让李源毕恭毕敬站在这儿……
并且自身年纪，仅仅是二十出头。
貌似，符合这一标准的人，不多吧？
二十几岁风华正茂，大概率出身自军部，为军统任职，同时级别远远高于肩扛三颗将星的李源。
这，已经将目标人物排除的所剩无几了。
“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别耽误大家时间。”正当齐泰跪在地上，搜肠刮肚，寻找符合这系列条件的存在时，李源冷不丁呵斥了句。
齐泰如遭电击。
“我，我……”齐泰张张嘴，依旧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什么地方？
也不怪他。
毕竟是靠着打打杀杀发迹起来的，习惯了欺负人，也习惯了用手中的权势，去胁迫，震慑外人。
在他看来，这仅是大人物们乐此不彼，极其擅长运用的常规操作。
貌似没什么问题？
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齐泰小心翼翼抬起头，瞧见沈卓正单手撑着八仙桌，目光则盯住桌面的花纹，全程气定神闲，没有特别在意自己这号小鱼小虾的言行举止。
这……
他见过不少显赫人物，大抵有各自的脾气乃至秉性。
也勉强知道怎么和这种显赫存在打交道，无外乎溜须拍马，寻求对症下药。
可，沈卓这一号人，还真是头次遇着，他想开口*，又或者说试探出什么，然后投其所好……
“怎么着，哑巴了？”李源又来催促。
齐泰跪在地上，有苦说不出。
蓦的。
沈卓勉为其难抬了抬自己的手腕，中途敲敲八仙桌，抽空吩咐李源，“既然不想说，埋了吧。”
这句话，顿时吓懵了齐泰，这位本就心态炸裂的齐老板，将脑袋上的皮都快磕破了，依旧没有等到沈卓下一步态度。
李源同样跟着后脊背发凉。
朝中早有传言，沈卓其人，亦正亦邪，性格更是喜怒无常，如果有那份气运，千万别和这类人打交道。
李源一度觉得，市面上的传言夸大其实了，都是人，哪有传的这么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