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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你真的跟我说过?”

“嗯,当然了,櫂君不是自己都主动回答了吗?”

上杉櫂牵着少女的小手,听着脚步踏响木板廊道的声音,与她欣赏着眼前红叶林的黄昏美景。

心总是会在这时候平静下来。

“花火。”

“嗯。”

上杉櫂安静了一会儿,又没有再继续说话。

“櫂君刚才在喊花火?”花丸花火牵着他的手,站在他的面前。

“对。”上杉櫂回答道。

“那为什么櫂君不继续说下去了?”

“我在体会一种美好的感觉。”

“美好的感觉?”

“嗯,喊一个名为花火的少女的时候,能得到她回应的美好感觉。”

“櫂君对这样的感觉有什么具体的体会吗?”花丸花火轻松而明快地微笑着。

上杉櫂想了一会儿,侃侃而谈:“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还能增深她在脑海中的具体形象,简简单单地与她呆在一起,走上一会儿,就能体会到平淡生活的美好。”

“櫂君把花火说得像是神明一样。”

“神明也没你好。”

“櫂君又说老土的情话了。”花丸花火放开了他牵住自己的手,她的黑色小皮鞋踏过几层木阶梯,站在上方。

上杉櫂在下面抓了抓空气,挪动视线抬头看向她:“不喜欢情话?”

“也不是不喜欢。”花丸花火踮起脚,在路边支出来的树枝上,采下两片黄叶子,像是犄角一样别在自己小脑袋的两边,“櫂君,好看吗?”

她脖子间围着围巾,嫩红的脸蛋有一半埋在里面,眼神明亮,灵动中又带有少女独有的可爱。

上杉櫂对她笑着说:

“好看,老婆就是好看。”

少女从上方走了下来,她将脑袋上的一片叶子取下,伸手戴在了上杉櫂的头上。

上杉櫂注视花丸花火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小脸蛋:“这个是?”

“一个传说。”

“传说?”

“嗯,”花丸花火驻足在他的面前,认真看向他的脸,“红叶代表了炙热的生命,如果将戴在头上的红叶拿出一半给喜欢的人,就能永远获得他的真心。”

她真诚的话语,让上杉櫂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空气沉默许久,红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花丸花火认真的脸蛋忽然展露笑容:

“嘿嘿,花火赢了。”

“赢了?”上杉櫂没反应过来,没能明白她表情的连续变换。

“对呀,花火对櫂君的告白明显让櫂心动了,不就是花火赢了吗?”花丸花火的脸上是胜利的笑颜,她侧着小脑袋,可爱而又漂亮。

上杉櫂瞅着她眨动的小眼睛,思索几秒,才明白她说的赢了是怎么回事。

她的情话可比自己说的情话要高明多了。

“传说呢?”

“传说是花火随便乱说的啦,不过,”花丸花火站在他的身旁,望向他说,“献出一半生命是真的,就算是全部也是真,櫂君要是生病了,花火每天都会祈祷,祈祷神明能用花火的全部来交换櫂君的健康。”

上杉櫂忽然想起了自己生病的期间。

那时候自己生病昏迷,数日不醒,花火是不是也像她说的那样,每天都这样为自己祈祷。

是的,毋庸置疑,她肯定就是像她刚刚说的那样子去做。

上杉櫂还记得自己醒来时,她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每日守在床边等候,累到睡着,眼眶红红,小手抓紧被褥,即便是睡梦中也不停念叨着櫂君要一直留在花火身边。

红叶满天,赤红的世界中纷落着美丽。

眼花缭乱的美景让上杉櫂觉得世界有些恍惚,而她站在鲜艳的红树林前,美丽小巧的身姿,可爱精致的脸蛋,美到让人心觉梦幻。

我也是这样爱你,愿意付出一切去追寻守候。

上杉櫂在心里这么念到,却没有说出口,现实中的脸上浮现笑容,向她说道:

“走吧,回去露营地吃烧烤。”

而这,也理所当然地得到了她的回应。

“嗯!”

......

二人的露营,说简单,也并不简单。

回了露营地,才忽然想起没柴火。

“怎么办?要回树林里捡吗?”

“花火陪櫂君!”

“那好,一起去。”

重新回到树林。

灌木丛里,草地上,满是细碎的枝条和枯叶,每走动一步,都会将脚下的东西踩得嘎吱作响。

上杉櫂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砍刀,将一些阻挡人的杂草砍开,找到一篇枯叶地,捡起一些中等大小的木柴,然后将木柴一些过长的分支砍掉,然后甩在身后,交给外面的花丸花火。

花丸花火也没闲着,她把绳子摊在地上,将上杉櫂一根根扔过来的木柴排列整齐放在一堆。

上杉櫂右手拿着手电筒,耳边除了枯枝烂叶的嘎吱声外,还有许多蝇虫的嗡嗡声。

在这稍微待上一会儿,一步留神手上就会被咬个红包。

一条条木柴被砍出,上杉櫂也多了些汗水,他拿起木棍,放到花丸花火堆的梯形小柴堆上。

这时候黄昏已经渐渐离开,时间开始步入黑夜。

花丸花火蹲在一片小空地上,手机开着手电筒,守着一堆木柴。

上杉櫂笑了笑:

“柴堆都要像城堡一样堆起来?还堆这么整齐?”

“櫂君不让花火陪你捡木柴嘛...只能这样打发时间了。”

上杉櫂将小刀插进挂在腿上的皮质袋里,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不是我不让你捡,而是这里灌木太多,又有很多刮人的草本植物,你穿的裙子不好走进去。”

“櫂君受伤了?”花丸花火手机的手电筒打在上杉櫂的手上,形成一片高亮区域,细小的灰尘颗粒和飞蛾偶尔从光柱中穿过。

“啊,”上杉櫂看着手上那道有些炙热的血痕,随口回应,“没事,应该是刚才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切断的灌木丛刮了一下。”

“真的没事吗?”

“没事。”

上杉櫂走出灌木丛,来到花丸花火的身边,拎起她整理好的一大捆柴火掂量了一下,还挺沉。

“走了,我们回去吃篝火烧烤。”

花丸花火跟在他的身边,担心地看着上杉櫂的右手手背:“回去花火帮櫂君处理一下吧。”

上杉櫂自然不会拒绝,朝她笑着说:“有老婆关心就是好。”

他的脸颊正好被明润的月光所勾勒,恍然间,花丸花火看着他的脸,变得很不好意思,在一旁埋下脸蛋,连带着声音也变得弱弱的:

“嗯...嗯,有櫂君...也很好。”

回去露营地,上杉櫂将柴火拆散,在一块空地上围成一圈。

拿起夹在柴火中的火绒,用打火机将其点燃,先放上细小的树枝,让花丸花火在一旁轻轻的用小团扇扇风。

“这样就好了吗?”

“嗯。”上杉櫂点点头,顺便捡起一根木柴,将火柴堆里的大木柴分隔出一些距离,好让空气流动,让火苗燃出更好的苗头。

火绒点燃小火柴,小火柴点燃中火柴,中火柴点燃大火柴,很快,火势就变得繁盛,炙热,将木柴烧得霹雳作响,时不时在火焰末端冒出点点星火。

火光照耀了两人的脸庞。

“好了!”

上杉櫂笑着拍拍手,生火的任务大功告成。

“櫂君好厉害!”花丸花火小开心地鼓起了掌,她的眼瞳倒映出篝火的样子。

“嗯,还行吧。”

“櫂君的伤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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