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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三日匆匆而逝。
这日,她从碎玉轩回来便听到宫女太监们全都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宝莺宝雀见到她二人回来,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安陵容问道。
宝雀立刻道:“小主不知,那翠鸣居的夏常在挨了板子,一身血的被抬回来了。”
安陵容心头一跳,命人将门关上,问她们怎么回事。
宝莺活泼伶俐,几句话就将事情说清楚了,“今儿上午,富察贵人在门口奚落了夏常在几句,夏常在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没过一会儿,便拿了一堆料子回来,还来咱们这儿瞧了一圈,见小主不再,便离开了。
大约快到日中的时候,翠鸣居的小太监背着一身血的夏常在回来了,边跑边喊太医。
婢子已经打听过了,夏常在因为对华妃娘娘不敬,被打了三十大板,说是下半身都是血。”
安陵容扶着桌角,心头狂跳不止。
夏冬春不知礼数,也没什么眼色,出事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到了华妃手中。
上一世她被赐了一丈红,太医看过了,说腿废了,以后都站不起了,华妃还让人将她挪出了延禧宫打发去了冷宫。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听过夏冬春的消息。
“小主别怕。”宝莺道:“那位夏常在是个不安分的,这才进宫多少日,便得罪了那么多人,有这一日也是意料之中的。”
安陵容浅浅一笑,“的确。”
宝雀沏了一杯茶,“小主,喝茶。”
她接过,对宝鹃道:“那边出了事,让咱们的人远着些,不要闹事,也不要去奚落别人。”
宝鹃一礼,“是,一切都听小主的。”说着便去敲打院子里的几个粗使宫婢。
“那些艾叶干了吗?今天揉些艾绒来。”
宝莺笑道,“已经干了,原来小主要做艾绒,这个我会。”
“当心扎手。”
“不碍事。”宝莺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等二人走后,她问宝雀,“今日该谁上夜了?”
宝雀恭敬道:“今日该婢子了。”
安陵容了然,这样,今晚也可以放心的调制香料了。
入夜。
安陵容将匣子里的香料拿出来,摊在桌上。
宝雀被她打发去睡觉了,屋中安静地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凝露香是用来催情的,此物较猛,需要磨成粉末,与其余香料调和,也可以将其碾碎研磨在脂粉中,脂膏中,于无形中令人兴奋难以自持。
有这个东西,自然能够令她荣宠不衰。
她分好香料,调着辟寒香,此香自古便有,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沉香、白豆蔻、鸡舌香,安息香,玫瑰,艾草,一同加入,焚烧时,香气氤氲,盘旋而上,做成香片、香篆或者多加些花瓣做成香包挂在身上、马车上,香气经久不散。
富察贵人是离她最近的人,试试看,能不能卖出去。
她决定再给她送一小盒青水香,这套香,气味甜甘,香暖、妩媚,加香饵最适宜不过。
皇后不是最厌恶别人生子吗?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翌日膳后,她去了夏冬春的屋子。
才一踏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服侍的宫人如丧考妣,夏冬春也早已没了精气神儿,额上滚着汗水,已奄奄一息。
“我来看看夏姐姐。”安陵容低声道。
夏常在黑白分明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罢,哼。”
安陵容问夏冬春身边的宫人,“太医可来看过了?”
“看过了,太医说让我们小主好生将养着。”
安陵容道:“太医可有开药。”
“回小主的话,太医开过药了。”
安陵容轻声道:“被子不可捂得太厚,药要及时更换。”
“是。”
见她真心关心,几个宫婢神色各异。
安陵容对夏冬春一礼,默默退去,且看她的造化吧,这一世总比上一世要好些。
像她这般根本听不进人言的人,总要挨些教训才好。
从翠鸣居出来后,她去了富察贵人住的地方。
富察贵人不料安陵容会来,照着镜子,漫不经心问桑儿:“她来做什么?”
“小主昨日侍寝,不知可与此事有关。”桑儿试探道“小主,可要请安小主进来?”
富察贵人面上带了傲色,轻轻一笑,“那就请她进来罢。”
安陵容进来后,一礼,“富察姐姐吉祥。”
“起来吧,安答应前来所为何事?”
安陵容面上带了一丝羞怯赧然,“听闻姐姐昨日侍寝,妹妹前来恭贺姐姐。”
“是吗,那就多谢妹妹了。”富察贵人继续看着头上的发簪,着意装点。
安陵容给宝雀示意,宝雀立刻奉上手中的东西,“这是我们家小主献给贵人的礼。”
富察贵人在镜中看了一眼,给桑儿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