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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青藤回到后厨的时候,阮清团正在劈柴。
她发现,每日劈柴可以练习臂力,最近她明显感觉到胳膊十分有劲儿,尤其是在今天拎起夏枝的时候。
虽然她没有夏枝长,又没有夏枝宽,但是她一把把夏枝横着拎起来,像年沉雪一样。
这在以前是比较吃力的事情。
她越想越高兴,不一会儿就又劈了两大捆柴火。
青藤一进后院,对眼前的柴火默然无语。
良久:“以为你是天生怪力,原来是功夫底子。”
阮清团不在乎地说道:“嗨,我总是不长肉也不长个儿,不怪别人不把我的武力值放在眼里。”
说完还有些不服气地把袖子往上撸一撸,想要露出自己精壮的手臂。
谁知,青藤看了一眼,只撇嘴道:“瘦的可怜。”
阮清团无语住,看一眼自己的胳膊,细的麻杆儿一样,她火速把衣服袖子拉了下来。
青藤没忍住笑了一下,似是认真打量她:“起初没觉得你这么顺眼,即使知道你喜欢王爷,也对你恨不起来了。”
原本正奋力劈柴的阮清团愣住,拿食指指着自己道:“我?喜欢王爷?”
“不是吗?”青藤看着她,“如果不是喜欢,这么高的功夫怎么会屈于在王府做个丫鬟,又怎么会冒着被小酒吃掉的风险来到赫曦堂,怎么会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制止夏枝和我毒害王爷?”
阮清团半晌没说话,按青藤的说法,她还真是对江浮白一往情深哈。
青藤双手抱紧药罐,耸耸肩说道:“而且,你的用语习惯,一听就是很爱王爷。”
“什么用语习惯?”阮清团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你称呼二娘娘为王氏,称呼侍郎公子江由衣,唯独对待王爷,始终敬称为王爷。”
“爱的心思,是藏不住的。”
阮清团:……
她都不知道自己对江浮白情根深种了。
青藤可真能脑补,阮清团一时间觉得青藤不去写话本子都屈才。
还没等她说话,青藤走过来,拿掉她手中的斧子,然后把药罐放到她手里,说:“以后王爷的药就交给你熬和送了。”
“啊,为何?”阮清团抱着药罐子发愣,熟悉的药香味跟江浮白身上的如出一辙。
“我没有资格再进王爷院子了。”
“嗯?”阮清团疑惑道。
青藤轻咳一声:“我是说,像我这样毒害过王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再去王爷院子。我今天去就是想看看王爷,自己在心里告个别。”
“虽然我对王爷的爱,一点也不比你对他的情意少。”青藤垂下头,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但是,你比我更有资格爱他。”
阮清团懵在原地,她自幼读书,在春风阁看得最艰涩的书都比她今天听到的这番话好理解,青藤的情爱之语,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江浮白的脸浮现在阮清团面前,略微上扬的眼尾,纤细且长的眼睫,含水般的注视,混着她手上抱着的药罐香气,她像是回到了刚见江浮白那天。
但是,一个病秧子花瓶王爷,没有喜欢的必要吧。
阮清团撇撇嘴。
她喜欢的人可不是这样的。
她不由自主地缩回手,轻轻摩挲两下袖中柔软的旧钱袋。
“没有什么有资格没资格的,我只是希望王爷过得好,健康长寿。”摸完钱袋子,阮清团的心静下来,头脑也清明起来。
青藤听完她的话,略有惊讶地看着她。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阮沁团可没有说谎。
虽然她来王府目的不纯,但是这句话是真心话。
尤其是她要拿走江浮白一点东西的情况下,她更希望为江浮白做点什么,这样也能少有亏欠。
“所以你不必觉得你没有资格给王爷送药。”阮清团安慰青藤道。
青藤道神色一下子暗淡:“总之,以后我不会主动再去王爷院子。”
阮清团点点头。
青藤却笑道:“怎么?不愿意?那我还是勉为其难继续送好了。”说着就伸手要拿阮清团的药罐子。
阮清团立刻向后退两步:“愿意愿意,怎么不愿意。我就应该多为姐姐分忧,多干点活。”
至少多了近身江浮白的机会,她自然不能放过。
青藤轻笑两声,掏出怀中的药方,给阮清团交代几句,轻轻道:“我便做好我的饭,能继续呆在这玩已经很满足了。”
像是在对阮清团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阮清团跟在青藤后面,准备去后厨把药罐子洗了,总觉得青藤哪里不太一样了,又说不清具体是哪里。
好像更坦诚,也更勇敢了。
她对夏枝动手的时候,青藤眼中明明是有畏惧的,这会儿青藤看她的眼神,她什么都感受不到。
青藤像是什么都不怕了似的。
青藤在厨房做着菜,阮清团蹲在地上清洗药罐。
“我说你之前洗药罐怎么用那么大一块抹布,原来是怕罐子里的毒药。”阮清团大剌剌道。
青藤翻个白眼:“你可以不提这件事。”
就在两人你一眼我一语打趣的时候,后厨的门突然被推开,动静不大,但是脚步声十分规整,听上去有十来人之多。
阮清团和青藤齐齐起身出门,看到一队家丁打扮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