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镇教功法是属于三千前开创出这门功法的人,而不是属于你们,你们借别人的道当做自己的道,你们又修的那门子道?”
“都说你们眼界非凡,天赋异禀,属于万中无一的天之骄子,将来都是问鼎绝巅的大才,在我应无忧看来,如今的你们不过是蝇营狗苟之辈。”
应无忧虚指众人,睥睨道:“ 你们没有自己的大一统功法,说句难听的,将来就算你们问道,也要低我一头,一低头便是一生,直到你们连向我问道的资格都没有。”
“就算你们修炼了三千年前的大一统又如何?”
汜水江沉默,一片水花都未涌起,江中只有一道身影卓然而立。
“我的路,确实错了!”
风敬亭的脸色变幻,越来越亮,呼吸开始急促,他的心声跌宕,惹得江水荡起涟漪。
一位弟子辩驳道:“你怎知修了我宗的镇教功法便会输给你?”
“对,你将我们的镇教功法贬的一文不值,又是何居心?”
“如果这是你救曹伏的托词,你可以闭嘴了!”
……
一时间,江水沸腾,人声嘈嘈。
“输给我的不是你们失去的大一统功法,而是你愚钝不前的眼睛!”应无忧真诚道:“你们的镇教功法应该很值钱,但是你……一文不值!”
“其实,我救的是你们!”
应无忧摇头,接着说道:“两百年前,隅桑一个区区小国暴起灭了尸宗,又一百年后,隅桑开始横征南北灭国无数,将你们治下之地尽数掠走,靠着报团取暖你们苟延残喘至今!”
隅桑历四百八十年,也就是二十年前,隅桑要你各宗无数功法,谁敢出言拒绝?”
“帝京有座明心院,推的是格物致知,知行合一。黑龙卫与隅桑天工为何要进入天渊?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是为了给你们搭桥借道,让你们找回三千年前失去镇教功法吧?”
“他们为的是天渊神通,为的是格道!”
“当你们还在思索一门功法如何入门之时,他们已经开始破解无数的神通的奥妙,从中找出找出蕴藏的道理开始格道了!”
应无忧痛心疾首道:“你们的目光还停留在三千年前,他们的脚步已经向着三百年后迈进了!”
各宗弟子还欲辩驳,却猛然发现应无忧所言句句为真,一阵滔天的寒意回荡在云水涧。
汜水江缄默不语!
应无忧仰首望天,沉默片刻叹息一声。
“ 你们有谁去明心院看过?你们了解他们吗?长此以往,一但将来明心院动手,你们拿什么守护你们的宗门?莫非要挖出各教老祖的骨头来抵御?”
“或者说如来,道主?”
应无忧嗤笑一声:“知道你们的老祖为何龟缩不出?因为他们打不过帝京的那尊神, 他们会死的,会比帝京的那尊神死的更早,他们死了之后呢?”
“你们妄想凭借一门三千年前的大一统功法恢复往日的荣光, 这个大教梦该醒了!”
“现在的时代变了,当年的雷音寺如何?不是这代如来撑门面,难道不是日渐西凉?”
“无数年前,他们能开创出大一统功法,你们为何不能?”
应无忧豁然转头,看向身边的风敬亭说道:“ 风敬亭,你忝为剑宗剑子,天资异禀,他们能谱出《剑典》,你为何不能?”
“你一日不开创自己的大一统功法,你剑宗便一日不可与我幻宫比肩,我应无忧说的!”
“你还不走?”应无忧沉声道!
“剑宗弟子,走!”
风敬亭转身就走,一口铁剑飞回他的手中!
“剑子……剑典……”一位剑宗弟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风敬亭酣畅的笑声在江面荡开,“不要了!”
“他说的对,剑典我来写就是!”
说罢,屈指将手中那口铁剑插入江中,道:“我来取剑之时,就是我开创出大一统功法之时!”
“师兄……剑主……”
“剑主那里我来解释就是,不管有没有剑典,我剑宗就是剑宗!”
“是!”
风敬亭御波而行,纵身跃入云水涧那百丈的高的瀑布中。
应无忧转头看着苦厄,正色道:“听说你佛门有位佛子颇有慧骨,你雷音寺若是让他走三千年前的老路,这佛子不要也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如来的大智慧!”
苦厄闭上了眼睛,面色挣扎最后盘坐在江心不动!
“林之语,你仙音阁该往帝京走走了,现在动身还不晚!”应无忧谆谆善诱道。
“罢了罢了!”林之语摇头失笑,最后带人离去。
“你们呢?”应无忧看着飞星教星奕。
星奕若有所思,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