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面色惨白，脸上的肌肉狰狞，双眼泛红，惊恐中透着愤怒。
突然的转变让船上的两人都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
岸上，宋辞的表情从温和逐渐变得阴冷起来。
他知道，秋天大概是最终还是发现了。
可惜了......
就差一点点。
不过......
也无所谓了。
秋天还在大声喊着：“让我下去。”
宋辞淡淡道：“秋天不要闹。”
声音敷衍，明显没有了之前的耐心。
秋天双目猩红怒视宋辞，她摇着头：“不对......不对......”
“你们到底是谁？”
她指着宋辞：“你不是主人，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你是......”
话没说完，宋辞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
她的身体僵住，仿佛一时间不会动了。
下一秒......
血像喷泉一样，从脖子喷涌而出。
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人，手中握着泛着金属寒光的匕首。
血顺着匕首慢慢流下去。
此时的岸上，宋辞唇角扬起。
那微笑，残忍嗜血......
秋天指着岸上的宋辞，不对，他不是宋辞。
她的头发被吹倒脸上，慢慢倒下去。
她想说话，可一开口血就从口腔里流出来，像是破风箱一样。
头顶的乌云散开，露出一弯弦月。，
皎洁的月光落下来，洒在岸上清瘦的身影上。
他容貌清雅，举世无双。
此时的他身上没了宋辞那份在阴影中踟蹰多年的卑微，满身的清贵。
他的眼神轻蔑，看秋天，如看蝼蚁一般。
他笑道：“我一直觉得你特别的愚蠢，没想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倒是精明了一次，可惜了......”
“你已经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