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
周晋笑了笑，拍拍他肩膀：“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担心车子吧？走！先进去。”
经过这两天的消化，他对于那天发生在家里，血腥的场面逐渐接受，情绪也恢复正常了。
一刻钟后。
拍卖会正式开始。
“康熙年间香炉一个。”
台上，西装革履的拍卖员，指着桌上哪款铜香炉，经过一番详细介绍后，大声说道：“起拍价15万，每次加价不低于1万！”
“真的假的？值不值得买？”周晋赶忙小声问道。
“真的倒是真的，不过……根本不是康熙年间的。”
“啊？！”
“晚清年间的仿制品，顶多只值个三两万。”
晚清年间官仿，理所当然也算古董，但绝对值不上15万。
“幸亏有你在！”周晋嘿嘿笑。
接下来，凭借林羽从旁指点，不仅能轻易分辨真伪，还能做出市场价评估。
这样一来……
首先，不用担心会上当受骗。
其次。
根据林羽的估价，也能做到心里有数——花多少钱买才有得赚。
一件又一件拍品呈上。
私下里，林羽尽职尽责充当军师，倒是让周晋小赚一笔。
“今晚第12件拍品，这是一块老坑翡翠，已经开了一部分窗，从开窗部分能看出来，这是一块顶级高冰料，但是内部有一些瑕疵，起拍价1千万。”
跟赌石不一样。
赌石所用的原石完全屏蔽，完全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眼前呢？
这块五六斤重的原石，能看到内部不少情况，对价值能有个大概了解。
通常，拍卖场出现的翡翠，都是开窗或者成品。
“这种……”
对于翡翠，周晋还是颇有心得的，看到大屏幕上放大图片，撇嘴道：“里面有一片黑漆漆的，出手镯机会都不太大，还一千万……傻子才买呢。”
岂不知，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林羽却死死盯着台上，那块开窗的翡翠原石。
翡翠不是重点。
重点是……
他在这块翡翠里面，感受到一丝奇异能量！
果然，正如周晋所说的那样，当拍卖员喊出一千万，根本没有人出价。
一分钟内，如果没有任何人出价，这块拍品就算流拍。
一分钟倒计时。
50秒。
40秒。
30秒。
突然！
就在只剩20秒时，相隔十多米外的座位上，一个声音响起：“1千万。”
嘎！
无数目光朝那边看去。
要知道，这块翡翠哪怕以起拍价拿下，顶多也就是保持不亏本——赚不到钱，傻子才买。
结果……
“还真有傻子出价？”周晋很惊讶。
“1100万。”声音在身旁响起。
“你……”
周晋傻呆呆看着，竞价的竟然是林羽。
“对，我就是你说的傻子。”林羽轻笑。
“不是……”
周晋压低声音，呐呐道：“这东西开了窗的，根本没什么价值，你……你怎么可能不懂？”
没有开窗的原石，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何况是开了窗的？
在他眼里，林羽是无所不能的神人，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刷！
一束目光朝这边投来。
林羽一愣。
他能真切感受到，那束目光充满不友善，甚至还带着深深敌意，想来……双方目的一致。
拍卖员刚报出起拍价，哪怕想要也不急着报价，创造出无人问津的氛围，等到快流拍时报价，根本不会有人跟你抢，可结果……还真有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