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被人族抓到这锦虹城，又在天香楼被卖掉，她对人族既仇视又恐惧，特别是像眼前这种……这男人，从衣着和气势来看，明显不是一般人。
她挺害怕的，但又必须站出来。
那是个中年男人。
她见过。
最近这几天，林羽有事没事就带着她，去后院找姜青麟散步、吹牛，时不时都会经过祖祠。
这个男人正是祖祠外，负责守护的四人之首。
见他挡住去路，男人先是愣了愣，随后上下打量着她。
蓝雨被他看得全身直发毛。
“见过前辈。”
关键时刻，林羽和姜青麟走下来，林羽拱手笑道：“刑前辈找我有事？”
刑陌。
城主府四大高手之一。
作为中等规模城池，锦虹城不存在仙道九重天，即便是仙道八重天高手，也只有屈指可数几人——其中，城主府这边总共有，四名仙道八重天。
其中，以城主姜九虚最强，已是八重天后期巅峰，离九重天只差半步。
其次则是姜少奕。
除了这两位，锦虹姜氏高层之外，另外两名仙道八重天，则并非是姜氏族人，而是来自于民间。
说白了就是城主府客卿。
贱民么？
确实！
论出身，这两人都是贱民，跟林羽一样黑发黑眸。
然而，虚界虽有贵民、贱民之分，但实力是永恒不变的真理：贵民虽处于统治阶层，可是实力很强的贱民，而且愿意为官方所用，也能拥有极高地位。
刑陌就是个例子。
他在城主府地位很高，除了城主姜九虚之外，没人能对他发号施令。
纵然姜九虚，对他都礼遇有加。
“无须多礼。”
刑陌微笑摆摆手，又瞄了蓝雨一眼之后，对林羽说道：“城主请你过去一趟。”
“城主？”
林羽很惊讶的样子，呐呐道：“我来城主府这么久，一直都没有见过城主，今天这是……”
“去了就知道，走吧。”刑陌笑道。
“是！”
林羽赶忙应道。
旋即，刑陌只是朝姜青麟，略微点点头算打招呼，第三次看了看蓝雨，转身朝别院外走去……
城主府后院。
祖祠内。
两人一前一后拾阶而上，很快到了祖祠最高一层。
“城主，秦羽带到。”刑陌站在门外。
“进来吧。”
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
吱呀……
刑陌推开门，林羽跟在后面，一起走了进去。
林羽终于看到了真人。
从成为姜青麟护卫至今，他见过绝大多数高层，唯有这位城主……只闻其名，却从来没见过。
须发皆白。
这一点并不奇怪。
由于自然界中灵气充沛，虚界哪怕普通人的寿命，也比地球人类更长久，而且又是全民皆武状态，整体寿命远超地球，可是……再长的寿命，终究是会结束的。
虚界中不乏老人，不乏须发皆白者。
但是！
即便是老人，鉴于大都有武者修为，通常也都面色红润，气息非常稳健。
可眼前这个老人……
满脸皱纹。
脸和裸露的双手上，布满了大量老人斑。
双眼明显浑浊。
若非气息依然很强大，单单只是看外表的话，跟地球上那些寿元将尽，行将就木的老人没区别。
这是明显的天人五衰之相！
是的。
他寿元已至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