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结果他都能接受。
只是没想到，她会因着考虑他的心情而放了云素衣一次。
“真是……”楚千璃抬手，将蹲在她臂弯中的小白团好一通蹂躏。
小白当然是乖乖任揉。
搞得楚千璃都有些不好意思欺负他了。
但她再仔细一想，这事吧，就算他卖乖了也不能轻易略过。
“臭小白，别以为这次的事这么容易过去。”楚千璃绷着脸咬牙道，语气真的是非常地“凶狠”了。
“嗷呜～”小白乖乖应声。
但这一声嗷呜，根本就是在卖萌。
“呵！”楚千璃都被他的阴险狡诈给气笑了。
以为卖个萌就能逃过去？
“夜九渊，你听好了，就算那云素衣伤我害我想我死，可我也不希望，你在明知道杀了她会牵扯到无辜人的前提下，放纵她去死。”
“毕竟，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是那种视人命为蝼蚁的人。而这云素衣如此丧心病狂，谁知道她到底控制了多少人呢。”
“若她一死，牵扯到无数无辜的人丧命，只怕你到时又要难过了。”
她家尊上的心，她还不知道么，就是太过柔软。
否则当初在天界，明明不是他的错，他也是受害者，被夺走了大半的灵魂才导致发狂，误杀了挚友和战友们，他为何还要那般自责难过。
之后，那些傢伙不敢找天帝这个主谋算账，却逮着她家同样无辜的尊上出气，想想都叫她生气和心疼！
她家尊上那个时候一定很悲恸，甚至可能是绝望吧。毕竟，夺他灵魂的人可是他的至亲。
好在，他并没有被绝望逼迫得沉浸到黑暗中。
如今的他，一颗心依旧柔软，不会仗着修为高深便无视旁人的性命。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忍心，叫他为了她而做那些违背他本身原则的事。
——九渊，你这傢伙实在太幸福了。
契约空间中，玄岐忍不住感慨。
小丫头这也太通透了，他之前感受到外面情况不对，还有些紧张呢，生怕小丫头会因为九渊这傢伙的隐瞒不报而生气。
然而，小丫头是生气了，却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在彻底理解了九渊这傢伙的想法后，觉得那结果出来后他反而会更加难过，于是为了他的难过而生气。
至于当真出了那种事后，她的心情会如何，她竟然干脆略过不谈了。
其实，他估摸着，九渊这傢伙当时可能是没想起来祁连同样会被控制。
毕竟，云素衣对祁连有救命之恩，依祁连这种性子肯定会拼尽一切来报恩，所以，祁连这傢伙根本不需要控制就能用起来。
所以，九渊这傢伙也就顺其自然地把云素衣的命交到了小丫头的手中，任由小丫头随意处置。
要是真想到祁连会受牵连的话，他肯定不会放纵云素衣去死。
毕竟祁连是小丫头的师父，这当师父的若是被弟子给害死了，得，小丫头肯定和九渊一样无法解开心结。
小丫头难过，九渊就能好过了？
至于那祁元青，即便真是祁连那傢伙的父亲，可他受控于云素衣，引来了凶兽伤害小丫头，害得小丫头差点儿丧命。
此事一出，即便这傢伙本身是无辜的，可无辜之下犯的错就不是错了？
九渊自己都在为了无心之失而赎罪，自然不会觉得祁元青无辜。
于是，祁元青的生死便不在九渊的关注范围内。
没直接动手杀了他，已经是九渊考虑到实际情况后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