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跟着签字摁手印，严谨的很。
小果思考了一下，仔细看着书博通，对方看到小果看他，于是也不躲闪，也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就裂开个大嘴冲她嘿嘿的笑。
小果这回没有嫌弃的撇过视线，反而还笑了几声。
书博通极有可能是精神分裂，因为不愿面对现实，分裂出一个保护他的第二人格。
眼前的应该就是他的第二人格，不是傻子，不是疯子，也不是精神病，真身应该是一个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不被世俗束缚的人。
现实生活中也有这种人，不过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天真无邪缺根弦的乐天派。
绝对不是傻子，毕竟谁家的傻子每天骗吃骗喝还能成功的，傻子可不会装鬼骗人，傻子也不会使损招坑人。
清醒的书博通不愿面对世俗的眼光，也没有勇气面对周围人们同情怜悯看热闹的眼神，还有已成定局并且贫困的生活，所以就分裂出一个不受世俗影响，一心只为吃喝二字的人格。
所有人都说他疯了，可只有真正的书博通知道，他不是疯，他只是偷偷藏起来，不愿面对这冷酷无情糟糕的现实罢了。
想到这儿，小果看向他的目光中不由出现一丝怜悯。
不是对书博通，而是对第二人格。
每天都被人嫌弃的目光洗礼，他真的够有勇气的。
而且，如果没有第二人格，估计书博通早就被饿死了吧，毕竟那么骄傲的一人怎么可能会舍下面子骗吃骗喝。
这点从那会儿他清醒的时候，小果就看了出来，当时还觉得奇怪，可后来这么一联想，就明白了。
当时书博通主人格出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不去触碰自己的身体，自卑的也不会直视人的眼睛，似乎是怕从对方的瞳孔中反射到此刻的模样一般。
就在小果独自感叹，准备以后好好照顾他的时候，书博通不知那根线又没搭对，直白的说道，“给我买烧鸡。”
说着还用手挠了挠自己那已经结成一团，油垢满头的头发，小果都怀疑那里面肯定有一群虱子家族，还是上下十八辈的那种大家族！
眼看那只手从头上下来，已经够黑的指甲缝里变得油亮了不少，无缝衔接的又要伸进嘴里扣牙时，小果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近乎破音般嚷道，“住手！”
在场几人全都被她给吓的愣在了原地，就连师爷都差点把手里的地契给撕开。
蒋单禾很快就回过神，看向了小果，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小果没有解释，只是对着师爷说道，“签字吧。”
师爷呆愣的把毛笔和红泥递给她。
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摁上指纹后，小果就递给书博通。
对方同样学着她签字时，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毛笔，把契约一同递给小果。
“他也得签。”
蒋单禾看着指向他的手指，疑惑的看了小果一眼。
“为什么他得签？”
小果刚问完，书博通突然大笑了几声，得意的说道，“他有银子！”
小果和蒋单禾对视一眼，无奈的两人纷纷叹息出声。
他果真看到了蒋单禾的荷包。
“你当我傻啊～他银子这么多，得给我买多少烧鸡，你呢？哼！”
小果肯定想不到，有一天她居然会被神经病鄙视。
她没有银子？！她的银子亮出来都能砸死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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