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零望着怀中少女愤怒的神色还有眼眸中冰冷的杀机，有些无奈。
他没想到神灵竟然会自裁，造成了现在的尴尬局面。
“要读档吗……”
路零心中生出这个想法。
如果读档的话，他有信心在神灵所在的空间崩塌前进入隐身状态。
“不，果然还是算了，反正想要攻略西琳早晚都要让她知道我的秘密，不如趁早坦白……”
这样想着，路零眉毛微微一挑。
“很抱歉，西琳大人，擅自潜入了你的意识空间……不过我想你是不会杀我的，因为我做这些事情，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西琳大人你！”
“人类，你觉得你的花言巧语能骗得了我吗？”
西琳眸子一斜，瞥了路零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屑。
“我会向西琳大人证明我没有说谎，不过在此之前，西琳大人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神灵告诉你灵魂是什么了吗？”
“灵魂……”
西琳陷入沉默，片刻后眼睛眯了起来。
“人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擅自进入我的意识都是不可饶恕的；我记得跟你说过，如果背叛我的话我会撕开你的心脏，现在，是时候偿还你的罪孽了！”
声音落下，西琳伸出纤细洁白的玉手，捏住了路零的脖颈。
对此，路零视若不见，只是微笑。
“西琳大人，看来神灵没告诉你灵魂是什么！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神灵害怕你知道了灵魂是什么后会脱离他的掌控，在神的眼中你不过是一枚棋子……”
“人类，停止你狂妄的言论，神灵也是你能议论的吗？”
西琳眼中寒光一闪，手掌加大了力度，将路零脖颈捏的咯吱作响。
“西琳大人，我的话是否狂妄，我想你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你对于神灵真的发自内心的尊敬，你记忆深处和神灵连接的大门就不会残破成那个样子！或许对你来说，神灵一样是工具，向人类复仇的工具；你所说的消除人类的罪恶，将崩坏带给这个世界，不过是你发泄内心愤怒的借口；你怨恨的不是人类，而是没有力量，什么都无法保护的自己！”
“闭嘴！”
似乎被触及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西琳突然大喊一声，张开的粉嫩嘴唇下，露出了比常人尖锐很多的牙齿，喘着粗气，眼神仿佛嗜血的狼，死死盯着路零，右手深陷路零的脖颈，鲜血横流。
在脖颈被扭断之前，路零的身体先一步破碎，化作四散的金色羽毛，在不远处重新凝聚成他的身体。
“西琳大人，请看看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路零双臂张开，在他脚下，一朵白色的玫瑰浮现，缓缓绽放，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
顷刻间，无尽的虚空全被玫瑰铺满，上面生出白色的光球，慢慢上升，破裂成雪花，雪花中带着西琳从小到大的全部快乐回忆，欢笑声回荡在天地中。
有穿着女仆装，棕色头发的女人追逐着她的画面。
也有女人给她讲着睡前故事，温柔的抚摸她额头的画面。
还有的画面中，她带领着一群差不多年龄的小女孩，在实验室中嬉戏打闹。
……
无数光影在西琳身边环绕，让她下意识睁大眼睛，伸出了手，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拥有这些记忆……”
“在西琳大人去见琪亚娜灵魂体的时候，我进入了另外一扇大门……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我是最了解西琳大人的人，甚至比西琳大人自己还要了解！所以我很明白西琳大人想要和这些人一起生活的愿望，你之所以怨恨世界是因为世界剥夺了这些人，如果能将她们复活，相信西琳大人也不会想要毁灭世界了吧！”
西琳闻言陷入沉默，半晌后才开口，话语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