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体育馆。
比赛进行到第35回合时，龅牙给秦战打了个电话。
按惯例，压轴大战会在第39回合开始，这样即使一回合结束，总回合数也不会低于四大拳击组织的硬性要求。
当然这未必是准数，就像今晚，压轴前上场的两位拳手打了八个回合，导致压轴戏在第43回合才正式开始。
不过龅牙毫无怨言。
看着穿西装、打领带、梳背头的摇钱树，他笑的牙床都凸出来了。
“秦，你该参加模仿秀。”
他啧啧称奇，举起手机对比了一下又补充：“我敢打赌，你一定能夺冠！”
“算了吧。”
秦战挠了挠脖子：“我快被发胶熏死了，赶紧签，签完我好回去洗头。”
龅牙大笑。
忽然，他目光一闪，低声道：“别抬头，摄影机照过来了，保持这个角度和我说话，笑一下，对，牙齿露出来！”
我又没龅牙，露牙干嘛……
秦战克制住撇嘴的冲动，露出还算洁白的牙齿，眼眸晶亮，侧头低语：“说啥？”
“随便。”
龅牙目光慈祥，用满意到不能再满意的表情回复：“导播应该发现你和John长得像了，再坚持一下，等大屏。”
大屏？
秦战眨了眨眼，这时场馆内传来惊叹，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他现在正被N多双眼睛盯着。
“艾尔，我好像脸红了。”
“没关系，你是新人，被人盯着脸红很正常。”
龅牙嘴唇翕动：“差不多了，现在听我的，假装才发现，对摄像头招手，别忘了露出牙齿。”
你为啥总关注牙呢？
秦战茫然的看向四周，又在一众好心人的指引下看向擂台上方的大屏幕。
他眼睛蓦然睁大，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两秒才试探性的冲摄影机招手，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九颗牙齿。
此时正逢间歇，现场解说不失时宜的插话：“哇哦！我看到了什么？是John！年轻时的John！他们太像了！”
场馆内响起掌声和惊叹。
除了光棍，愿意在圣诞夜到现场看比赛的基本都拖家带口，他们人近中年，不少70后和80后都还记得尊龙。
“我靠！”
健哥目瞪口呆：“老大帅毙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于蓓，还是你眼光好。”
于蓓轻咬下唇，暗自叹息。
洛杉矶。
白天鹅妹子痴痴的看着电视屏幕，面露欣喜。
姑妈若有所觉：“詹妮，你认识他？”
妹子笑答：“他是我同学，他的造型就是我设计的！”
与此同时，乔纳森的新任秘书小心翼翼的拨通电话：“老板，圣诞快乐，我发现了一件事，或许对您有帮助。”
纽约。
法蒂娜目光闪动，开口道：“托比，John回复了么？”
华纳董事长茫然：“哪个John？回复什么？”
白骨精眉毛一拧，指着电视道：“这个John！托比，你是不是忘了？！”
老父亲眨了眨眼，果断回复：“我现在就打！”
拉斯维加斯。
间歇结束，大屏切回擂台，龅牙松了口气，笑问：“完美，秦，听说你总逃课？”
“你听谁说的？”
“你亲口告诉我的。”
“那你肯定幻听了。”秦战矢口否认且毫无愧色：“我从不逃课，不信你看我的成绩单。”
龅牙笑而不语。
或许是年轻时的尊龙唤起了老一辈的回忆，付费转播频道惊讶的发现，比赛间歇期间的收视率居然不降反增。
于是一声令下，每到间歇导播就拿摄影机照他，十回合的压轴赛照了他九分钟，比四回合比赛的上场时间都长。
“艾尔，我想撒尿。”
“不行！忍半分钟，比赛开始再去。”
“艾尔，我脸酸。”
“我也酸，习惯就好。”
“艾尔，我脸好像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