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脑子也比平时灵光得多。
他低声道：“他是在试探我。”
这件事情如果被泄露出去，那只可能是六皇子泄露出去的。
同时，也变相地证明六皇子对淮王不够忠心，也不够聪明，往后淮王可随意拿捏。
如果这事没有泄露出去，那么在淮王的心里六皇子就是可靠的，但是却是有点心机的，淮王会防着他。
棠妙心看着六皇子道：“你也不是很傻嘛！”
六皇子：“……”
她这话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棠妙心问他：“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六皇子之前还觉得跟着淮王混，日子至少比较安稳。
可是现在看来，他以后怕是很难有安稳日子过了。
但是让他跟着宁孤舟和棠妙心混，他又觉得有些拉不下脸来。
毕竟他和宁孤舟是同辈，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不算好，更是被棠妙心收拾过好几回。
只是他淮王不安稳，他的小命又捏在棠妙心的手里，从本质上来讲，他已经没有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棠妙心轻啧了一声：“你这话里容易引来岐意，可千万别在孤舟的面前说，他会剁了你的。”
六皇子：“……”
他只是想要表个忠心而已，这样的话还能引申到其他方向去，也是醉了。
他只得道：“你说得对，我以后绝不瞎说。”
棠妙心看到他这副样子，想起淮王对他的试探，知道他也不容易。
她也就懒得再为难他了：“行了，你也别哭丧着一张脸，你至少现在还活着。”
六皇子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他现在是还活着，但是他觉得他随时会死。
只是这话他也不敢在她的面前说，他的心情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