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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易在心里给她添上了一句,还可以在邮轮上结识各地有实力的人物,碰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就集中火力出击,今日的服务生也许就是明日的豪门阔太。

还别说,南易觉得眼前的安雅真有这个机会,他对安雅的第一印象就是有才有貌,自身条件可以,又懂策略,哪天在某高端酒会上再遇见珠光宝气的她也不用意外。

在一旁欣赏风景的赵诗贤看到南易和安雅聊了这么久,心里升起一点无明业火,“南易,我们去赌场玩一会。”

“你自己去,一会孩子就醒了。”

“怕什么,房间里有人看着,嘉彤醒了你再回房间呗。”

“好吧,好吧,陪你去。”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赌场,整个大厅坐着不少人,可并没有人在赌钱,一个个就在赌桌前坐着,喝酒、聊天,邮轮还未进入公海,赌场还卡不了Bug。

赵诗贤从一个兔女郎端着的托盘里拿了两杯鸡尾酒,带着南易在一张张赌桌间转悠起来,目光不时地从赌客的脸上掠过。

“找明灯呢?”

“嗯,找一个倒霉鬼,和他对着押,增加点胜率。”赵诗贤呷了一口鸡尾酒,“注意到刚才第五桌的那个长得很胖的男人没有,一看就是烂赌鬼,而且在走霉运,等下到那一桌看几副牌,若是我的判断正确,我跟他对着押。”

南易回头看了一眼赵诗贤嘴里说的胖子,回过头来说道:“要是你运气不好,正好碰到他回光返照的几副牌呢?”

“多简单啊,把限红分成几个倍增的不等分,若是第一副牌输了,第二副牌多押点,以此类推,我只要赢一把就够了。”

[限红:赌桌上一副牌可以押的最高注码,如果没有鬼、不限红,只搏运气的话,只要赌客的底子够厚,就算霉到家也包赢,押1万输了押2万,2万输了押8万,不断叠加,只要赢一副牌就可以收摊。

“要是第一副牌就赢了呢?”

“第二副牌变成第一副牌,继续按照不等分押注走。”

“你这样赢的概率也不是很高。”

赵诗贤不以为然地说道:“本来就是休闲,输就输了,你经常不在,我闷的时候会去奧门消磨时间,几年时间我只输了几十万,还没路费花的多。”

“嗯,开局了,你要多少筹码?”

“100万。”

“一开口就是狮子大张嘴,等着。”

南易来到筹码兑换处,换了101万的筹码,把其中的100万交给赵诗贤,跟着对方来到胖子那一桌。

看了四副牌,第一副牌胖子押庄,输;第二副牌胖子还是押庄,输;第三副牌、第四副牌,依然是输,赵诗贤没看错,这胖子真是一盏明灯。

第五副牌,胖子改成押闲,赢;第六副牌,输;第七副牌,输。

赵诗贤凑到南易耳边说道:“这个肥仔太讨厌了,逼我押庄,抽水算你的啊。”

“你准备下手了?”

“差不多了,再看下去就变成长龙了,其他桌的人会围过来斩长龙,太乱,没意思。”

赵诗贤说着,往庄上放了十万块的筹码,她的注码并不是最大的,并没有看牌权,牌在一个富婆手里。

富婆挺干脆,两张牌到手,没有什么吹不吹,也没有三边四边电视机,直接把两张牌翻开亮了起来,一张2,一张7,凑起来一共9点,只要不打和,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胖子开牌的过程就复杂多了,赌片里面衰鬼该有的动作一个都没少,抹汗,瞧一眼庄家的点数,牌一点点揭开,看了一个牌角又把牌换了一个方向,改成看边。

在胖子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嘴里喊着:“两边,两边……吹,吹,吹……”

感情胖子已经开出一张方片5,只要再开一张4出来,不但可以打和拿回押注,也会给自己一点信心。

“你觉得这女的能不能吹掉?”赵诗贤冲南易暧昧地说道。

“你考虑这个,还不如考虑一下这副牌赢了,下一副牌怎么押。”

“不用考虑,赢了继续押10万,输了押20万。”

不出所料,胖子霉运当头,扑克牌中间的点并没有吹掉,两张牌相加10点,也就是没点,赵诗贤拿回赔付的九万五筹码,另外十万还是放在庄上,她笃定胖子会继续押闲。

输钱会输大的赌鬼都很有常性,通常会一条道走到黑。

果然,胖子依然还是押闲,而且注码加到了50万,筹码不少,但气势不足,刚才没下注的南易把他的1万块筹码也放到庄上。

富婆依然干脆,啪啪两张牌亮开,只有5点,霎时,胖子信心升起,也痛快了一把,直接掀开一张梅花3,这下,胖子的信心变得更加十足,3容易配牌啊,配3456都能赢,配张2也能打和。

又是一阵折腾,把崭新的扑克牌揉得皱巴巴的,胖子才黑着脸把牌掀开,一张比他脸还黑的黑桃A。

赵诗贤19万筹码到手,南易也赢了9500。

赵诗贤收拾好自己的筹码对南易说道:“换张桌,连赢了两副牌,明灯变暗了,接下去押注风险有点大。”

“你先去,我回去看看女儿。”

“快点啊。”

南易把自己零散的几个筹码揣在兜里,快步往客房走去。

……

南易在这里弄点没搞头的事情,他儿子南无为却已经在弄些很有搞头的事情。

入校已经快一年时间,南无为除了跟着教学进度加深心珠算的水平和学习普通文化课程之外,他还对密码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操场上,南无为坐在双杠上,手里拿着一本大部头,眼睛的余光看到一个学员兵经过,他立马冲着人家喊道:“那个新兵蛋子,说你呢,东张西望,过来,跑步前进。”

马小帅非常郁闷,居然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叫新兵蛋子,而且他还无力反驳,他是去年九月份才从地方上进入军校,按时间来算,南无为的资格的确比他老。

在原地犹豫了一下,马小帅还是走到双杠边上,“班长,你有什么事吗?”

南无为从兜里掏出五毛钱,拿在手里扬了扬,说道:“去,买两罐可乐,不要忘记找钱啊。”

正在这时候,操场另一边又过来一个学员兵,一边疾走,一边喊道:“嗨嗨嗨,南无为干嘛呢,干嘛呢,又在欺负新兵?”

南无为回过头一看,憨笑道:“国涛哥,你们今天不是拉练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叫什么哥,叫我班长,我说你逮着新兵就欺负,你都让多少新兵给你买可乐了,宿舍里的可乐够开杂货铺了吧?”陈国涛走到南无为面前,瞄了一眼他手里的大部头,“密码学,怎么看上这了?”

“研究啊。”

“别研究了,先陪我练练。”

“好啊。”

南无为应了一声,双脚勾住同一根圆管,人往后面一倒,等身体将要垂直之时,脚松开顺势转了个半圈,人稳稳地站在地上。

抬手沿着风纪扣一路往下,解开所有扣子,脱掉上衣,折叠好,放在草地上,大部头放在衣服上,又脱掉军帽放在大部头上。

站直,解开衬衣的扣子,脱掉衬衣,折叠好放在军帽下面,再次站直,拉了拉背心,顺便活动活动手脚,等热身结束,南无为嬉笑着对陈国涛说道:“铁算盘部队,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每一位成员都是我们部队的瑰宝,要爱惜,要注意保护。特别是南无为战士,年龄小、资格老……”

“行啦,别耍宝了,只要你别对我耍阴招就行了。”

陈国涛打断南无为耍嘴皮子,脸色凝重地盯着南无为的动作。说起来丢人,要不是年龄比南无为大几岁,力气也更大,要不然他未必是南无为的对手,这小子懂得扬长避短,出手阴毒着呢,专往“软”处下手。

再看南无为,左手螳螂,右手鹰爪,左脚鸡形,右脚戳脚,膝盖随时准备给陈国涛大腿软肉来一记狠的。

“啊!”

陈国涛大叫一声,右脚一记鞭腿就冲着南无为的肩关节过去。

南无为等陈国涛的脚背堪堪要扫到他时,人往下面一蹲,脚尖在地面一蹭,人往前面窜出一步,左螳螂在陈国涛的鼠蹊部(大腿和阴部的连接处,洗澡时总能搓出泥的地方)一戳即走,左脚鸡形往前一蹚,整个身体往下一压,重心放得更低,右脚在陈国涛的左小腿麻筋上重重一戳。

扑通!

轻微的一声,南无为趴到了地上。

扑通!

重重地一声,陈国涛摔倒在地上。

“哎哟,南无为,你又下狠手……”陈国涛一只手捂着鼠蹊部,疼得直冒冷汗。

南无为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嘿嘿笑道:“你也下狠手,我才多大,要是被你踢中,我半条命没了。”

陈国涛等恢复正常,便从地上坐了起来,郁闷地说道:“南无为,武术我也接触过,听说光掌握练法没用,还要配合独门药方,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国涛哥,药方是有,但和能不能打没关系,药方只是用来养身的,免得练废了,我这么能打都是勤学苦练的结果。

想当年,八年前啊,那时候我才三岁,我爸爸就把我扔到亚马逊丛林的正中央,只给了我一把刮胡刀,让我三十六个小时必须从丛林里出来。

那可是直线距离三千多公里,实际距离八千多公里啊……”

“不吹牛你能死啊?”陈国涛啐道。

“嗯嗯,不吹牛我会睡不着觉。”南无为嬉笑一声,看了眼手表,“国涛哥,不跟你吹了,我要上课了。”

南无为说着,穿好衣服就往铁算盘部队的教学楼过去。

陈国涛看着越跑越远的南无为,心里满是羡慕,和南无为这个小子接触久了,虽然对方不太说家里的事,可他能看的出来,南无为的家境肯定不错。

当然,陈国涛并不是羡慕南无为的家境,而是羡慕家境创造出的学习环境,才十一岁就掌握了格斗、射击、多门外语、乐器,还去过多个国家,跳过伞,懂不少植物知识,又接受过飞行基础训练。

明明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却一点都不娇气,种地、养猪样样都接触过,比他这个小时候在农村生活,少年时期才进入城市的农村人更像农村人。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多好的一个特种兵苗子,怎么这些天赋不在我身上呢?”陈国涛郁闷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掸掸身上的灰,也是一阵快跑往自己的教室方向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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