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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恍惚中,似乎有人在喊她:“阿莲,阿莲”。这声声呼唤来自何处?竟如此,悦耳动听。
“阿莲”
“阿莲”
“咳咳”,河水从她喉间涌出,阿莲终于有了反应。纪濂轻拍着她的脸,轻唤着她的名字:“阿莲。”
她的神思还有些游离,看不清眼前,也辨不出声音。
她只知道有人抱着她,让她冰冷的躯体有了一丝暖意,她本能地朝他怀里钻了钻,喃喃道:“祖父”
纪濂一愣,果然是呛到了。
阿莲再一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松软的床上,身上的被子似有一股熟悉的清香,闻起来十分舒心。
周围很安静,瞧上去时候已经不早了,屋内灯火通明,小桃趴在床边睡了过去。转头一瞧,二公子也趴在屋中间的桌上熟睡。
屋内陈设简单,却干净敞亮,瞧上去不像是驿站,墙上挂有一把长剑,剑鞘上花纹繁复、雕琢精细,一看便知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她微微翻身,这细微的声响吵醒了小桃,她那沉重的眼皮在看到她醒来时猛地张大了。
“姑娘,你醒了!”
阿莲还有些头晕,但再一次看见熟悉的脸庞,她欣喜万分。
听见小桃的声音,方佑宁也猛地抬起头来,迅速起身凑到了床边。关切问道:“阿莲,你感觉怎么样?”
两人关心的目光让她心头一暖,她温柔浅笑,然后才低声应道:“我没事,就是有点饿了。”
一听阿莲说饿,方佑宁立马抢着说道:“我去吩咐厨房”。这一觉醒来,二公子似乎憔悴了几分,眼底的青黑将他的担忧和操劳都写在了脸上。
小桃替她倒了杯水,她接过浅饮了几口才重新开口说话:“这是哪里?”
小桃放下水壶,一张疲惫的小脸耷拉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阿莲这才注意到她还未消肿的眼睛。
她有些心疼地抬手覆上小桃的双眼,问道:“怎么哭了?”
小桃双手捧着她的手,断断续续说道:“小桃以为姑娘不要我了”
阿莲有些无奈地笑笑:“怎么会呢,小桃这么乖,我肯定舍不得丢下你一个人的。”
小桃红着眼睛,有些生气地转过身不看她:“还说呢!姑娘差点就回不来了!”
是啊,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阿莲垂眸深思,又听得小桃道:“姑娘浑身是伤,又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那么久,接连发烧昏迷了三天,换了四五个大夫,才将您从鬼门关拉回来。”
见她这般,阿莲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别担心了。”
小桃见她神思清楚,才微微点了头,想了想又道:“这次,多亏了纪将军。”
阿莲恍然间听到这个称呼还没能反应过来,疑惑着问道:“难道是纪将军救了我?”
“嗯”,小桃点头,继续说道:“在你被那群贼人带走后,二公子又派了人马去追。等他赶到时,只看到那架被烧毁的马车,贼人不见,你也不见。二公子从车板上拖出一具尸体,我们还以为”
小桃有点哽咽,阿莲抓紧了她的手,“没想到转眼,就看到纪将军抱着您从河边走来。”
“那些贼人跑了吗?”阿莲忙问道。
小桃点了点头,“我那日听见将军和二公子谈话,说是那群贼人远远看到将军来便跑了,将军忙着救你,便也没顾上那群人。”
阿莲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并未显露,只笑道:“等我好些了,再好好感谢将军救命之恩。”
“嗯”,小桃重重点了头,阿莲又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小桃拉着她的手不放,答道:“这里是将军府,这是,将军的寝院。”
这么一说,她睡的是纪将军的床?她的脸上莫名有些烫。
阿莲的思绪被方佑宁打断,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个四十多岁的老妇人,她的手里正端着一盅热粥。
方佑宁丝毫没有避讳,径直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下,道:“阿莲,这是将军府的常嬷嬷,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她说。”
阿莲的视线转到常嬷嬷身上,冲她浅浅一笑道:“嬷嬷好,叫我阿莲就行。”
常嬷嬷梳着简单的圆髻,嘴边挂着亲和的笑,瞧上去似乎很容易亲近。“姑娘客气了,这是一盅燕窝粥,一直在火上温着呢,姑娘趁热用些吧。”
阿莲示意小桃接过,应了声:“多谢嬷嬷。”
常嬷嬷越瞧这位姑娘越是打心眼儿里喜欢,长得也太美了,和将军正是相配。她忍不住说道:“姑娘不必多礼,您能来,老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咳咳”方佑宁赶紧出声制止了常嬷嬷继续往下说,阿莲也是一头的雾水,她与常嬷嬷素未谋面,为何她会说这话?
“嬷嬷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去歇息吧。”方佑宁不留情面给常嬷嬷下了逐客令,常嬷嬷也不恼,反倒冲着方佑宁道:“二公子,将军找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