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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说韦林回到营寨,正是宵夜之时,恰恰韦飞正自一人喝酒,韦飞见韦林回来,命上了碗筷同食,因问韦林去了何处,韦林如实而答,韦飞听说费毅前去退亲,反而弄巧成拙,自是暗暗称快,嘴上却说:“好多人打着灯笼都想不到这美事,你费师叔还不耻此段婚姻,实在可惜了!那费毅如果真喜欢人家赵小姐,我看也算是天赐良缘!俗话说的好;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你费师叔越是阻拦,只怕费毅这孩子越想打赵小姐主意了,他没说什么吧?”

韦林道:“他到没说什么,可王天羽师弟却给他出一个主意,到是弄的他心里痒嗖嗖的。”

韦飞笑道:“你们谪仙楼弟子当中,就数王天羽那小伙子鬼点子多,他怎么说的,到是让我好奇,且说来听听。”【批语:韦飞对王天羽已有戒备之心!】

韦林闻言,将王天羽给费毅说的计策原字不动的说给韦飞听,韦飞听了,心里暗暗冷笑:“这王天羽简直是神助攻于我,看来不用我去保媒,这事就成了!”反而面上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痴情人为了爱情能断肠!【痛批末句:不是局中人,岂知局中事?韦飞为恶,终被爱情误,却只字未提,相比九幽妖姬,乃全篇最大悲情者!正所谓“孤篇压全唐,”此一句,足可压轴全篇小说!】虽说王天羽此计乃偷鸡摸狗不正当手段,但这世间之情,世间之人却屡试不爽,想来你费师叔这般阻拦,到也不失为一条妙计……”正说话,营外守门却进来通报说:“侯爷;段明公子前来拜见!”

韦飞忙道:“速请进来,不可怠慢!”韦林不知何人,便说:“若有要事,孩儿先避一避!”韦飞点头示允,却见那营外走来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来人一眼见之,三分轻浮之相,七分纨绔之貌,便不是善类。此人乃是是太傅大人刘谔的外甥,原来在其舅舅手下领了个虚职当差,因痞子无赖惯了,对刘谔又十分拘谨,便很不痛快,就找了个借口,自荐到军中历练。刘谔见这外甥成日惹事生非,不务正业,强于管教又怕得罪了家姐,眼不见心不烦,便让赵士鼒之给韦飞打了个招呼,放任其在军中折腾。韦飞本有献媚讨好之意,自然一百个答应,时下段明来拜会韦飞,韦飞高兴不已,忙置酒款待,待数杯下肚,韦飞因问段明欲任何职,好随时安排,段明道:“我有心想娶赵士鼒大人的千金赵亦睿为妻,可赵小姐说;若是我能建功立业,在朝中挣个一官半职,她便嫁于我。侯爷您掂量掂量!”

韦飞听了段明之言,简直是意外惊喜,忙道:“以段公子的才智,又是太傅大人保荐,想在军中建功立业,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那我就给公子你安排个武职校尉,来日与商军大战,公子就随我出征,功劳官职指日可待!”

段明忙道:“我乃三代单传,原本上战场之前,家母就不答应,我骗她说又不上前线杀敌,任个军中文职便是了。现在侯爷让我上战场杀人,只怕家母不答应。若侯爷不嫌我造次,就给个文职就好!”

韦飞笑道:“文职升迁难,武职一步天;不如这样,公子你就任这个校尉之职,每日只来点个卯,其他时间公子你自由出入军营,只管去和赵小姐谈情说爱,风流幽会,联络感情就好了。若是上战场,我就派个人顶替你,是功是劳,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你看意下如何?”

段明见韦飞给自己安排如此美差,高兴的忙向韦飞敬酒道:“侯爷恩惠,无以为谢,来日我见了太傅大人,就多给侯爷美言几句以表谢意!”韦飞忙道:“那就先行谢过公子表荐之恩了!若是公子用得上我韦某人,请只管开尊口,力所能及,我一定帮忙。”

段明道:“眼前到是没什么事要求侯爷帮忙,到是我这婚姻一事有些棘手,赵小姐又不想见我,就是我有谈情说爱的心,却不谈情说爱的人;未必赵小姐与我见面。若是侯爷能出个主意,那就万分感谢了!”【呼应前文;第二个费毅。“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天羽虽有此计,到头来却为韦飞做了嫁衣裳!王天羽正面比肩韦飞,此二人终有一场生死较量,此为伏笔之文。】

韦飞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忙应承道:“主意是有,就看机会了!过几日乃是立春节气,我因闻的小道消息,听说赵小姐要去萧墙寺许愿,到时候公子也去,若与小姐碰了面,一切就好办事儿!”段明见机会来了,自是欢喜不已,便与韦飞又饮了几杯,一时大醉而回不提。

却说费毅与赵小姐一节,因当日三小姐见了费毅以声传情之后,真个儿是一见倾心,相思病重;对费毅简直朝思暮想不能把持。次日因闻公主约了灵瑶来约自己一起玩,孰不知是灵瑶约公主为哥哥谋媒而来;赵小姐闻知灵瑶是费毅妹妹,自然一番殷勤向待,给灵瑶留下个淑贤美女好嫂子的形象。灵瑶所来目地可是为哥哥传情而来,因向赵小姐诉说了哥哥对其爱慕之意;那赵小姐不枉自己一厢情愿,对费毅倾慕之极,如此半月厮混,更是对费毅日思夜想,一往情深,非他不嫁的意思。

匆匆过了数日,一晃便是立春节气,果然韦飞请费仙在军中大宴将士,王天羽与韦林混在一起,暗中帮助费毅与赵小姐幽会;王天羽先行来到寺院探风,因听说萧墙寺后山落涧崖【跌落山崖之意!】松蓂溪【送命溪谐音!注释1】一处亭台幽静怡人,正是幽会好去处,便给了那主持许多礼金,主持不收不义之财,【反之;奈何?虚伪之脸,跃然纸上!】王天羽借故说是给寺院烧香添油的香火钱,万望收下,以表对菩萨虔诚供奉之心;【批语:韦飞对王天羽有戒备之心,可见王天羽极知世故!引用《西厢记》原文!】主持方心安理得,笑纳礼金;【不深谙世故,何以做的主持?】暗中让贴身小阿弥收下,却暗示身边的小和尚抬出一轴九尺来长的竹简《虔徒护符简》;让王天羽留下尊姓宝名,【批注:“九尺”单数之极,意为借施舍之名,实为敛财!数目极多。各寺院留名册名字不一,此为突显“钱徒”二字之意,故名!】以便在菩萨面前护佑施主平安得福,永生亨昌;【此八字坑害多少贫苦大众?敛财之语,比比皆是!】王天羽只说自己乃是赵士鼒赵大人侄儿,原本是授命陪家姐赵亦睿前来升香祈福。自己不过是诚心供奉,不求赐恩。如果非要留名,不如借宝地一览迷人景色,借春游之机遇,以表授恩之惠。这赵小姐名讳乃是这萧墙寺主持所赐,现下主持又收了王天羽好处,便将后山一处亭阁禁封,让与王天羽自行游玩。王天羽得此便宜之地,当即让费毅先行在亭阁等候,然后让灵瑶约赵小姐前往赴约。那赵小姐对费毅日思夜想只争朝夕,今有机会相见,正是天赐良缘,便欣然应邀。

却说韦林帮韦飞打点好军务之后,因与王天羽有约,一起到萧墙寺游玩,便早早的离了大营。韦飞得知此事,思想必定是为费毅牵线搭桥去了。随即暗招段明,只说因听赵小姐去萧墙寺许愿,便怂恿段明去萧墙寺,一定要借机向赵小姐明示爱慕之心。

段明得此机会,欢天喜地,一番收拾,兴高采烈来萧墙寺找赵小姐,因向几个熟识的酒肉假和尚打听到说赵小姐在后山游玩,不料那段明是个土霸王,便找到主持一番威逼恐吓,也要到后山去。主持知这蛮人是太傅外甥,岂敢招惹?迫于威逼,只好放任自去。段明兴致高涨,方转入后山小径,因见那松蓂溪八角亭之内赵小姐和费毅在一处欣赏景色,并有说有笑甚是羡煞旁人,顿时火冒三丈,冲下亭子,一把薅住费毅领口,当场就给了费毅一拳头,费毅被薅的莫名其妙,更是被打的摸不着头脑。

费毅修道修真之人,出与本能,自然不会让这不速之客近的身来,本来要还手,因赵小姐在一旁,怕一时动粗,有辱斯文,正要与之理论,段明却啐了费毅一脸,说费毅勾引他的未婚妻。赵小姐忙为费毅擦去唾液,便质问段明谁是他未婚妻,为何动手打人?段明语塞,却反而说赵小姐自己亲口所言,然后又对赵小姐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费毅在一旁虽不知二人有何关系,但可以分析出段明不过一厢情愿对赵小姐纠缠罢了。刚才自己被打能忍,现在却听到段明对小姐说出些不入耳之语,心里岂忍这无赖对赵小姐放肆污辱,一时动了手脚,段明见不是对手,便下山找一帮无赖来大闹萧墙寺;此节完。

注释1:蓂荚;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瑞草。每月一日开始长出一片荚来,到月半共长了十五荚。以后每日落去一荚,月大则荚都落尽,月小则留一荚,焦而不落。从荚数多少,可以知道是何日,又名历荚。后世诗文典故用“蓂”字代替荚。此处只接用蓂是谐音“送命”的“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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