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要不然，这个既定答案的问题，也不会傻乎乎地问出来了。
“想知道吗？”
池芫却并没有大白小白意料中的变脸，反倒是神情轻松中带着戏谑，看了眼难得在她面前真诚一把的沈昭慕。
不想打击他的坦率，当然，也没必要。
她给沈昭慕治完伤，拉着他的手，朝他眨了下眼睛。
“只告诉你一个人。”
大白听了这话，眼珠子上翻，虽然觉得无语，但还是将两只大长耳往下，堵住。
“好的，我不听。”
小白看傻子似的看了它一眼，直接起飞，用行动告诉它，怎样才不会被灭口。
大白：“……”
草率了。
兄弟，你不带我一程？
算了，它忙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不就是“莉莉”吗，是不能提是怎么滴！
池芫嘴角噙着笑，安斯艾尔问原身叫什么，原身随口诌了口“莉莉”，没想到，这百年来，世人便真的将她当做一条西方恶龙了。
不过也对，当初没有人见过她化作人形的模样。
原身才知道自己可以化形时，就被当做无恶不作的恶龙封印了。
“伸手。”
沈昭慕乖乖伸出手背，池芫笑摇头，“手掌向上。”
闻言，沈昭慕翻过手掌，掌心朝上。
然后，池芫就在他手掌心中，用指尖一笔一划地写自己的名字。
池、芫。
沈昭慕默念，明明是第一次听，但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似的，熟悉。
“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任何人。”
池芫写完，将他的手指握着往回收拢，轻声似呢喃地对他嘱咐道。
这个名字他确定自己没有在任何地方见过，听过，但又的确是东方姓氏、名字。
“我不是故意要问的。”
一股冷汗爬满后背，他想起自己刚刚做了多冲动的事，便阵阵后怕。
能和怪物为伍的人，势必是和学院对立的存在，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对他是知根知底的，所以也就说明了，他不能多问。
“紧张什么，问都问了。”
池芫笑意加深，对他的心思一目了然。
“我给你这个特权。”
一句话，稚气加霸气，矛盾又和谐。
沈昭慕有时候觉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个少女，而是个活了很久的“怪物”。
特权？
“没必要骗你，到了我这个阶段，还需要骗你这种小角色吗？”
似乎知道他是多疑的性格，池芫忽然傲娇地背着手，哼了声，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她说出来，就叫沈昭慕信以为真了。
毕竟现实的确如此。
他有什么值得被她骗来，还教他魔法的？
“对……”
“不诚心的道歉，不用说，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么谨小慎微。”
池芫伸手，手掌心出现一只金色的角状的哨子。
她递给沈昭慕。
沈昭慕还没从她上一句中回过神，就犹豫了下，没有立即接过，只疑惑不解地看着池芫。
“我会很严厉，不过，你的命是我的，以后遇到危险，吹响这个哨子。”
吹响这个哨子……
“召唤术懂吗？”
沈昭慕眼睛一亮，双手接过。
这是她给他保命的法宝？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19，当前好感度10，厉害了，果然是个惜命男孩，活命为先。
小心地将哨子挂在脖子上，又藏进里边的衣服，沈昭慕定定地看着池芫——
“我会好好学的！”
池芫弯了弯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时，才听见她漫不经心的一句——
“那你要做好心里骂我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