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说明一个情况。
曹仁德在说谎。
又或者说，他有什么事情还没交代出来，需要方信出手。
他现在只剩36个小时了。
“老子当初明明绑定的是神级导演系统，怎么这些个破事都要我去管呢！”
在进审讯室之前，方信心里愤恨的想着。
但当他真正坐在曹仁德的对面，抬头打量着眼前这个与曹清水在样貌上没有半点联系的家伙时，他突然平静了。
是！
他确实只是一个小导演！
按道理来说，老老实实拍他的戏，赚够钱，讨观众喜欢就好了。
可那真的是他自己吗？
真的是一个正直的，富有正义感的导演该有的吗？
让他看着帮过自己那么多的曹清水蒙受不白之冤，他做不到！
所以他定下心来，清了清嗓子，开口。
“曹仁德是吧！”
对方听见动静，颓废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方信。
眼里突然流露出嘲讽的光。
“怎么是你呢？不符合程序吧！”
方信十分坦然。
“你泄露了片源，导致我拍了这部戏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我有权利要求与你进行对话，有什么问题吗？”
曹仁德又垂下了头。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反正钱我也赚到了，事我也办了，你的损失自己受着吧！”
换谁听这句话，都会很生气。
可是方信不会。
他由一个社畜，通过拍电影变成有钱人，自然不怕没钱的时候。
“听你这口气，你还挺骄傲？”
方信冷冷的开口。
“可是据我所知，我怎么记得，你当时接收我片子的时候，好像跟别的人有联系啊！”
曹仁德眼里突然闪过一次异样的光。
他手心里出了冷汗，却没有抬头看着方信。
以为这样，对方就不会识破他的异样。
可是恰恰相反。
方信是做导演的，根据神级导演系统原则，剧本中每一个人物说的话，做的事情都应该符合人物逻辑。
而此时的曹仁德，正好违背了这一点。
“不用掩饰了，你要真没做过这种事情，听见我说的时候，就该抬起头来说我傻X了，低着头不敢看我，不就是因为心虚吗！”
方信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却更加淡定。
其实他刚才在赌。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弄清楚曹仁德的行为逻辑。
如果只是为了钱，他只需要泄露其中一部片的片，最后就算曝光，也能倒打一耙说是对方自己的保管问题。
但他把同一档期的所有片源都泄露了，不摆明了是要搞事吗！
“让我猜猜？是哪位能让你舍身为他人到这种地步，甚至不惜搭上你的哥哥？”
曹仁德的眉头一抽，下意识抬头凶狠的看着方信。
方信却不为所动。
“哦~也不能叫你哥哥吧，毕竟，他当初做上文宣部部长的时候，你没少背地里使绊子。”
“至于背后支持你的人，是哪位集团的大老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