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野和女儿一起，也默默的给云裳鼓了掌。
掌声停止，卡罗尔将那幅画递到她手里：“送你了。真正懂画之人，才有资格拥有它。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这沙粒和泥沙差别本不大，你为何看得出这是泥？”
“土质不一样，画的手法就不一样。”云裳专业的说。
“那你又为何能断定这画上的云，是一位孕妇，而并非是一位姿态婀娜的少女？”
“我做过母亲，我知道，怀孕之后需要往左侧躺，而且这云朵的神态气韵就是孕后的表现。”
卡罗尔被云裳的见解深深折服。
他当初画这幅画时，就是在塞纳河畔，黯然神伤，那时他刚和心爱之人被拆散，想着公主的孕态，想着他和她遗憾的感情归宿，才有了这幅画。
后来，公主嫁做人妇，他也有了妻子，这件事便被隐没，无人知晓。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想画画了，可以把你的作品引荐给我，我帮你宣传。”卡罗尔将一张名片递给她。
云裳双手接过，卡罗尔便黯然转身离去。
也许是想起了那段令人惋惜的过往。
重新被提及，他才急着离开。
画展结束后。
回去的车上，云裳心情特别的好。
她时不时的偷看云慕野两眼。
今天是他，让她有勇气在属于她的领域发光的。
云慕野，或许真的变了，变得跟一样不一样了。
“再看我，就不怕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云慕野转过脸，把偷看他的某个女人抓住了。
云裳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挖的。你只知道吓唬我。”
云慕野没想到这女人竟开始摸透了他脾性了，薄唇扬了扬：“回去我就挖，需要什么口径的刀？先说一下，我好提前让人去准备。”
“云慕野。”云裳低低叫了他一句。
“嗯？”云慕野蹙眉。
“谢谢你。”云裳开心的说道，这是她非常真诚的感谢。
“我要的是那三个字吗？”云慕野冷声道。
这榆木疙瘩脑袋能不能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