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武兄，还是你来问吧，这人有点屌。”
肖白转身，摸着鼻子对武画嘟哝一句，让他和这个坐摊老头接触。
武画笑了笑，上前接替肖白问话。
“嘿，卖菜的！给我挑两颗上好的大白菜，这一个银元就是你的，另外爷向你打听件事儿。”
“这位爷，您真有眼光！我这里的大白菜又鲜又嫩，就像十七八岁的姑娘一样，还有……您想打听什么事？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诉您，不过您也知道，像您这么贵气又富态的人，打听的一定不是普通事儿，这个……”
“我再多给一个银元，要就要，不要拉倒，反正这里不止你一家坐摊。”
“哎哟喂！瞧您说的……爷请问吧，小的一定将全知道的都抖落出来，包括隔壁老王那点夜会俏寡妇的破事……”
“谁问你隔壁老王的事了？”
武画神色一肃，眼里瞅着卖菜老汉那种猥琐市侩的笑容，接着问道：“你们这里以前是不是有个常捡烂菜叶子生活的……乞丐，他人现在哪去了？”
听武画形容萝卜好好吃是名乞丐，肖白脸上抽了抽，但愿不要一语成谶。
“这位爷，咱们这里乞丐可多了，捡菜叶子过日子的乞丐也不少，就是就是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位？”
“这个……你等等，我问问我身边的兄弟。”
武画眯着眼，发觉根本无法形容出萝卜好好吃的样貌，遂招呼一句，转身望着肖白，希望他能仔细描述一下那家伙的外貌。
“武兄，我记得萝卜的年纪比我要大上一些，身高和我差不多，身材偏瘦，相貌嘛，还挺白净，洗洗干净的话应该还挺帅气的。”
肖白叉着下巴，斟酌着回答。
可惜武画听完，小眼一瞪，埋怨说这种形态描述和没说无异。
“肖白兄弟，我要日常细节方面的，那种能明显昭示特征的地方，而不是高不高帅不帅，何况一个靠捡烂菜叶子为生的悲催写手和帅气有个毛线关系。”
听武画数落，肖白的思绪顿时回到几年前……
“是了！武兄，我记得那个萝卜说过，他曾有个媳妇，还有个娃，不过后来又听他说，他媳妇嫌弃他性格太闷，钱也挣不着，房也买不起，带娃跑回娘家了，而且再没回来过。”
“听着真是个悲催的家伙！还有呢？那种个人特征明显的地方。”
“我再想想……爱啃生萝卜算嘛？还经常叼根手搓的烟卷……”
“算算算，你早说嘛！”
武画面上一喜，随之将新情况转述给坐摊老汉，期望这回能有个准确答复。
对面，坐摊老汉拣菜的手停顿一下，做出思索状。
“这位爷！爱啃萝卜爱抽烟的乞丐，还是曾讨老婆的乞丐，我们这里曾经确实有一位，不过你们找他干嘛？”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管告诉我们就行，钱不会少你的。”
武画瞪着眼追问，并且又从口袋里掏了一个银元，扔给卖菜老汉。
接了钱，卖菜老汉果然服务到位，告诉武画，说他描述的那人现在在最里面城墙边上开了家萝卜摊，已经不干捡菜叶子的事了，不过抽烟倒是越来越厉害，就没见停过。
听完讲述，武画回望肖白，后者点点头，给他一个笃定的眼神，示意现在卖萝卜那人肯定就是悲催写手“萝卜好好吃”。
“走吧，去里面。”
“好！”
两人互道一句，就要离开，哪知卖菜老汉忽然叫住他们，又神神秘秘提醒道：“这位爷，您还差我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