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伸出手指，去戳怪物的脑门，结果这一次，竟然戳到了。
许凡愣住了，那怪物也愣住了，睁开眼睛，一脸狐疑地看向许凡。
许凡就觉得指尖的触感，黏糊糊，滑溜溜，还有点弹性，这感觉似曾相识。有点像……果冻。
“果冻？”他瞬间明白了，这东西——是邪鬼。
怪物一脸狐疑，盯着许凡，竟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也是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抑扬顿挫：“刚才，是你？戳我脑门儿的？”
许凡伸手就把它脖子掐住了。
怪物眼睛都突了出来，梗着脖子“嘎嘎嘎……”叫个不停，像个被强暴了的母鸭子。它的四只爪子来回抓挠，却无法对许凡造成一丝伤害。
这情形，跟他当初抓那只“冰棺”邪鬼时，是一模一样。
许凡长出一口气，笑骂道：“他娘的，原来是一只邪鬼呀。”
他稍稍松手，让这邪鬼说话，只听它叫道：“呔，好大的胆子，我乃北方鬼主座下机灵鬼，你捅我脑门，锁我喉咙。你是不想活了？”
“呀呵？脾气还挺大。”许凡眉头一挑，再次掐紧了它的脖子，伸手啪啪啪啪啪，抽了五个大嘴巴子。直抽的它嘴歪眼斜，鼻孔冒血。
许凡再松手，让它说话。
这怪物吐出一口血水，十分张狂，又叫嚣道：“呔，你这浑人，连机灵鬼儿都敢打，真是好大的胆子。若被我脱了困，我定要煎了你的脑髓，炸了你的心肝，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当响炮给摔了。嘎……嘎……”
又是一阵鸭子叫。
许凡掐紧了它的脖子，把手伸进他嘴里，把他的獠牙，一颗一颗给掰了下来。疼得它惨叫连连。
没了獠牙，这东西看起来就跟个沙皮狗似的。
许凡还不满足，抓住它的一条腿，使劲儿往地上砸，“咚咚咚咚咚……”，砸了十多下，脑袋都给砸扁了，眼看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了，许凡才收手。
把它提在手里，让它说话。
这一次，机灵鬼终于机灵了，老老实实，不敢吭声，只是眼泪汪汪，忍不住的吸着鼻子抽泣。就像个受老师责罚的学生。
许凡戳了戳他的脑门：“我就戳你脑门怎么了？我就锁你喉怎么了？说话呀，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么？”
机灵鬼畏畏缩缩，呜呜囔囔，哭诉道：“刚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真人，现在我识得真人法相，不敢造次，望真人勿怪，饶我一命。我上有八十老母卧病在床，下有三岁孩童嗷嗷待哺。若是我死了，他们将无依无靠，受人欺凌……”
“卧槽……这鬼东西，说话一套一套的。”许凡惊愕不已。
又听它说道：“况且我身无三两肉，还不够真人你塞牙缝的。你要吃就吃上面那四个。”
许凡抬头望去，它说的是屋顶四角的四只长着翅膀的邪鬼。
机灵鬼声音低了好多，凑到许凡身前说道：“他们是长翅鬼，那一对翅膀烤一烤，撒上些白盐是极为美味的。”
这就把队友给卖了……
许凡很纳闷，【食鬼者】技能使他能够以邪鬼为食。这机灵鬼怎么知道自己要吃它的？他问道，“你为何称我为真人？又怎么知道我要吃你？”
机灵鬼说道：“您身上有‘食鬼真人’的血脉，我一闻就闻出来了。您定是他的后人。所以我才以真人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