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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成雨见郝芳只给两元钱心里不悦:看来,这个不孝顺的儿媳妇,不教育一下是不行了。四个儿子都是嫌弃我管他们太严了,所以就都不教育老婆孩子了。尤其是老四石溪竹不爱打人,他还不象他大哥,人家小虎子从小就听话,没反驳过我。虽然平常是听媳妇明杰的,但关健时候我叫他打,他还真的二话没有,执行。石溪竹这小子有个性,老有说的,聪明不说还能看火候,在我高兴时指责我的错误,在我不愉快时他去找活干。老三石青正相反,挨打的次数最多。我得想办法让石溪竹出手,孔子曰:妻不教夫之过,子不教父之过,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这我都做到了。郝芳可恨,我让石溪竹打她,他说可以离婚不可以打人。我想办法让他打。

临秋了,社员在这个时候来准备换季。123。和队里组织的每年最农闲时的去市里一日,看一场电影。这是社员一年的期盼,各队都有这个过节。三队队长孙庆文岂能让这份,想社员那么信任自己,那么肯干。但每个社员预支十五二十元的也不是小数目。上茬卖菜站的菜收入也没有全部回来,等不得只好从有钱户去借了。

有钱户,这是很难找的事。他从心中按趟街一一排查盘算着,想到了老实巴交的章大利家,刚被村民抓走了一窝猪崽。

孙队长来到了章大利家:“大利呀,我们队也得预支活动呀,讲不了,你还得挪借队里点,别人家也没有哇。”章大利很痛快:

“有什么说的。/

章大利的二女儿章桂芬心直口快,她插言道:“咱家过日子全靠我姐和那个老母猪呢……”

石成雨回到了第三生产小队,队里正准备预支在拢账。他告诉亚秋会计,要把自家队里的全部陈欠往来账,全转迁到石溪竹的户名下。走出会计室他暗思忖着:小兔羔子们,这叫姜属老的辣,是厌烦我的统治了,想摆脱我的控制和教育。够你们摸爬滚打折腾的。这下一辈,都不想对老婆孩子抓家教了,石家没有个礼义廉耻,这还象话了吗!石溪竹四小子,我让你宠着媳妇惯坏了她!

……

石溪竹骑自行车回村。突听父亲呼唤,便看见第三生产小队部的大门口,那柳荫下,父亲在招手。石溪竹靠近过来。源洪亮只见老爷子四下查看,见无人便低语道:

“溪竹,再靠近一点”。石溪竹习惯地一打怵,以往乃至整个童年,这命令都是挨打前的予备程续。但他现在知道已长大了不能了,也打不疼了。至少老爷子是非常重视,在世面上的光辉形象的。

石溪竹靠近父亲,石成雨压低声音:“今天小队预支了,每个劳动力二十元,你们是四十元。你不在家我替你先领了,后来郝芳来了,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当着那么多社员的面儿,嗯澹台翁都在场。她就冲我要钱,态度恶劣!啊‘钱拿来!用你给领!’,就把钱要走了。当着生产队那么多社员的面,是弄得我好下不来台。自从她一进了石家的门,这石家的脸就让他丢尽了!这气焰不压一压还了得了吗!你上边三个哥哥的媳妇,哪个也没象她这样,在这满屋子人的面前撅我。过去人们心目中的石老师严于家教,教子有方的威信现在也是全然扫地了。她是想要手里把着钱,就是为给娘家花方便。你跟你大哥一个毛病,只爱干活不爱理财……”…。

石溪竹终于找到从小受压制的反击的理由:

“我习惯了。是你从小就不让我们手里有钱,我眼见着三哥用纸叠了个钱包,装进两角钱。你兜里沒有打酱油的钱了,就要了去,他动作慢还挨了你一顿打,说小孩不能老琢磨有钱,有人管你们的吃穿要钱沒用。杀鸡给猴看,我们被你的教育,都习惯了不沾钱的边为了太平。还有,我们不打老婆孩子,那也是你教育咱们的呀,不准和别人打架,就是在外边吃亏被人打了,回来你还要买一赠一再揍我们一顿。现在我们也习惯了让别人欺负,让老婆欺负。”石成雨深思着:看来,暴政下面只能出机器人、植物人……

石溪竹听了父亲状告郝芳,羞辱父亲,觉得是自己有不孝之处!你这个郝芳。123。你总是找我的茬儿也罢了,我可以忍了,凑合过呗,还能离是咋地。你怎么还能在公众的场所放泼,对公婆不礼貌呢!父亲一辈子就是为这么点面子活的,给他面子不就结了吗。结婚的当天你的大闹洞房,就已经在全村丢尽了石家的脸面!

回家的路上石溪竹忍无可忍,到家一进门就厉声道:“钱呢,拿出来!”郝芳正在用口罩布为孩子作婴婴帽,见丈夫太度生冷,也不示弱:

“你干什么没有!”石溪竹暗自点头:她果然是只认得钱啊,嗨,老爷子,这是你强逼我娶的媳妇。/

郝芳纳闷,抻脖往外看他去干什么,只见石溪竹拿了一根,一米左右长的紫穗槐条进来。她不知道石溪竹这是要做什么用,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照后背挨了两鞭。当她感觉到辣痛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在展示男子汉雄风了。她顺手从炕上抓起剪刀,照准石溪竹的头甩了过来。

石溪竹料到郝芳不是等闲之辈,定有更强烈的反击,他有防御准备。果然。源洪亮他一歪头“嗡”从耳边飞过刺在窗框上钉住了……

石溪竹暗自佩服,不怪她说过,中学时王体教欣赏她篮球投篮最准。

郝芳掏出预支的钱给他放在了炕沿也上,见石溪竹并没有来取,感到纳闷。

几天后。石溪竹无意中发现郝芳脱换内衣时,那背上长着两道厚血疤痕。心中一阵不好受,自己没想打这么重啊,他心疼得眼泪欲流出来,又想,不能让她看出来!他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用仰面眨眼的方法将泪水收回。说好的不打架,我争服了她算什么英雄,我,打她的时候,她正在给我的孩子作小婴婴帽哇!跟了我,过的是用腌咸菜的水当盐吃的日子,就是有错处也应该高看一眼。她嫁给我,就是把幸福的希望拴系在我身上了!是人都有缺点,应当选择去耐心说服教育,人家图着我什么了?象这种不是人的事,应该是我干的吗!家里这些人就知道找别人的毛病,杨杰时他们不是也罗织了许多罪名吗!…。

于是,石溪竹拉住了郝芳的手,态度十分恳切:“以后,我们再也不打架了。”

郝芳将领得的钱掏出来给石溪竹,石溪竹往回一推:“家里的钱还是由你掌管,也够买一台十二寸黑白电视机看了,看架势三哥是赖在这个老院不想走了,只好我们还得攒钱,出去盖房子。”

听到盖房子,郝芳的眼中闪现出希望的浪花:“你不是为了要钱啊,那你为什么不分清红皂白就打人呢?”

“这,嗨你千不该万不该,在广众面前让父亲难堪啊。”

“我没有哇,啊,我明白了,看来姜是属老的辣了。那时我正在大队院里看小榆村来演的高跷龙灯。123。是李雁秋告诉我,说我们三队正放预支款呢,我就抱着孩子赶了过去,我是笑呵呵的进了队部的,亚秋看见我便告诉我,‘耶你那钱你老太爷代领完了’,我说那就行了,老太爷马上掏钱就给了我,我还说了一句‘那就先放在你那吧,我还要去看热闹呢’。他还是当众硬给了我,我就又抱孩子去看秧歌了。这我一直都是乐呵呵的,哪有生硬态度了呀!当时石强和田静也在那儿领钱呢,不信你就问问他们俩!你怎么就不想一想呢,就是我再混。/

天那!石溪竹冷然自思:难道我那白发老子也会靠不住吗?

朗月悄悄游上明空。石溪竹独坐在青龙湾石舫中,仰叹明月,解不开这在头脑中已沉积了二十多年的信念:这养育我的父母,如没有投入全心全意的爱,怎么会给了我今天的一切,即然能给了我一切,那还会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利给儿女布阵设套,从中渔利吗?看来,不能因为是我们的父母就没有缺点了。这个世界原来,虽还不能说是假与空,倒确实是混杂丛生危机四伏的。我有生以来。源洪亮也是一直在走迷宫而已,我好象也弄懂了‘悟空’之意是什么了。

不,不该是滴水入目,幻落大海吧。

石溪竹眯眼又仰望那大唐古迹,青龙冈上青龙寺遗址在想:哥伦布、郑和走得堪称为远,毕竟老死故里,凡天下事终有人去做罢了。其实大家都是人,那唐太宗如果出生于现在,还会怎么样呢,是稍逊风骚还是数风流人物?我看,换个环境可能就是平民。能者不单独存在,也更赖时势。徳道者也未必是成功者,重在有机遇平台利用之。

我真的有点累了,与郝芳好好过日子吧……

一台十二寸的黑白电视买来了。石溪竹打开了:“嗬,正演着我要学的部分,历史联播。终于看到原本的历史了!”

“我不看那玩艺”,郝芳伸手按键拨选频道:“人家别人家都在看二人转。猪八戒拱地呢。”…。

“我们读中学没开过历史课,我要补上历史知识,电视里每天就这么一段,二人转节目很多,反复演,你又成天在家”,说着石溪竹又拨了回来。

郝芳愤怒了,她拿起钢筋炉钩子照准了石溪竹的头刨了下去,同时拨回《猪八戒拱地》。

石溪竹双手抱头,他痛在心里。郝芳即刻想到了刨塌了头他会死掉的,刻不容缓需要救人!她扔下火钩子上前验伤,石溪竹将她推开。

伤口虽然不大,对于石溪竹来说,就是颅骨开裂也没什么要紧,他只是伤心啊!读中学时学校不好好教课,总是批这个批那个,学生成了全公社的劳动突击队。接下来先是父亲不支持我上大学,也罢,又夺走了我学外语广播讲作的半导体收音机。如今成家独立了。123。想从电视里学点文化知识,她也同样是拒绝。我求学的路怎么就这么难呢!是我无能,是我不强大吗?

郝芳虽然是在看电视,此刻心情也并不平静:当初自己是在婚姻迷茫中,他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是他那种不把我当回事的傲气,反倒深深地打动了我。由其是他那一个甩头,归顺头发的动作,让我下了终身许配的决心,认定他不是凡夫俗子。当时根本就不再计较他喋喋不休,如似产品介绍般的讲述。/

郝芳再一次急忙至石溪竹近前,双手翻检查找伤创处,石溪竹再一次将她推开:

“算了吧,以后,我不再会和你抢这个电视看了”……

“我就是不愿你学什么乱七八糟,到外边去疯。”

朱雪娇得到了石溪竹很受气的消息,她完全清楚郝芳的脾气,未免产生各种奇想。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忘记对石溪竹的暧昧。但是让她伤心的是石溪竹从来没有主动流露过好感的话语!如果真正的就这么和初建涛过上白头到老。源洪亮她确实觉得自己的婚姻是灰色的了。

此时。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呆。进来了计生办主任肖挡子,她人到中年长长的下巴,小小的蛤蜊碴眼睛,一脸的红血丝。肖挡子装出一副娇娜的样子,翻了一下白眼:“朱雪娇,同村的,有稿纸给我点呗,呀这怎么又分啥心了呢?”朱雪娇忙掩盖:

“啊,没有啊”,她忙拿出稿纸递给肖挡子,肖挡子接过稿纸坐下来,翻了一下白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这社里女人当干部的,婚姻都不容易幸福的。你说你老姐我,长的像七仙女似得。还不是熬靠到四十来岁才结婚,挑。结果到好,还不是自己最爱的那一个”。朱雪娇想起来了一件事:

“唉,我听说了,你的初恋是大榆村的,那个叫赵振东的吧?那人我认识,有名的帅哥!在大榆村当过民兵连长。”肖挡子兴奋起来:…。

“哦,你也知道了呀,你听谁说的呀,你还都知道些什么?”

“……知道的不多,还是不说了吧。”

“你就说吧,好坏我都不介意的。只要是关于我和他的事,我都爱听。”朱雪娇捂住嘴:

“说你晚上去他家不想走了,硬是被人家从床上给踹掉地上了,推了出来……”此话听得肖挡子,那双小单眼皮,笑出了月牙牙:

“老姐可是正经人,你看看,这些年在公社里,你听到过老姐有什么桃色新闻了吗,哈?”朱雪娇听了:

“这我相信。”

“当年,那赵振东是说不找当干部的媳妇,嫌弃我当了干部,你看看你,长的这么漂亮,不也是找对象难吗。就愣是没有人给你介绍。你说你要是不主动点。123。可就熬成老姑奶奶了。我看你很幸运,有机关里这么优秀的初建涛在追你,赶紧正式完婚吧。防止跑了,你俩在沉香湾单位同志中举行过一次婚礼了,不就差回老家杏花村再办一次了吗。我们都是杏花村走出的来的人,我给你们做媒人。”

朱雪娇以团委领导名誉,将石溪竹传到自己的宿社。她热情地将他接入,倒茶、抹拭靠椅,一双杏眼水汪汪的。

石溪竹摸不准她那是要哭,还是有点感冒,要不就是她那青春的水亮吧。反正青春以来不同于少年时。/

“石溪竹,受团省委的指令,团市委干训班要召开了。区团是梁洪翔书记领队。我这边去不了,公社要搞一次反对大操大办运动,因势利导搞一次集体婚礼。为凑人数,所以我和初建涛,要再参加一次集体婚礼仪式。本来应该是团委副书记章娇去,区委的领导嫌弃她特显眼,打扮得特讲究超前了。你看她跟时兴的挽桩头发、抹红唇大喇叭裤的。她这方面先改革开放了。”石溪竹疑惑不解:

“她是个小姑娘。源洪亮天资美丽又勤善打扮,积极生活,显示了青春活力有什么不可以吗。”

“反正是区里让换人,就只能是你了。”朱雪娇一下子抓住了石溪竹的手,他觉得她好有握力,自觉手被握得发凉,她却还没有马上松开的意思:“石溪竹,希望你我携起手来,把沉香湾公社的共青团工作作好!改革开放以来,团的工作当然也要跟上来。”石溪竹很感慨地点头:

“我从小热爱**。青春,我还没有过得尽兴。共青团,我还没有来得及充分发挥智慧和力量。本来青春就短暂,又被蛀去了大半时间。”朱雪娇说道:

“被蛀过剩下来的,往往也是最甜的。”

“水果呀?是啊,少年是花朵,青年就是青果了。我可以后半生不参加什么了,但不可以团龄没有十年。你该不会讥笑我呆吧,饥饿中拣食別人抛弃的馍馍吃?你应该懂我,我是在挣扎,我的灵魂在呐喊,还我青春!”朱雪娇悲戚的沉默了良久:…。

“懂你。对不起你的七十年代。那么以后不想再进步啦?”石溪竹抬起头来:

“怎么说呢,是祖国和人民的进步,还是我个人的进步呢?进步的新定义又是什么呢,谁来下这个定义呢?心中永远装着祖国和人民的人,为它想为它做,这算不算进步”?朱雪娇点头:

“嗯。”

“你是怎么看如今下海热潮的呢?曾经有个常话,‘形势大好,不是小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我看用于当前改革开放,才最恰当。不谦虚地说,如果我愿意,当今之世我也能成为最优秀的经济家,企业家。但挣钱肯定不是我最终的向往。总之,现在我能作的,我想作的太多了。文学家,史学家,艺术家都可以呀!”

“这我从来没怀疑过你。是你曾生不逢时……”

石溪竹为准备参加省市团干训班。123。特安排了村第一团支部书记:“浩胜啊,我在小学教书时你是三年级,就给我留下了好印象,你勇挑重担,吃苦实干。我去市里开会其间,凡公社团委有事,涉及杏花村共青团的事宜,就由你代理我了。好好干,我石溪竹也不能总做一辈子团干部。”

那浩胜,挤了挤眼晴:“其,其实,吾吾我早就应该是,总支副书记了。应应该追认到两两年前。”石溪竹马上解释道:

“嗨。/

西陵区委招待所的长廊里。石溪竹在贴有告示的屋门前停住了脚步。源洪亮那告示写道:参加省市团训班的同志请入内。他便推门而入,自我介绍:“我是沉香湾公社的代表石溪竹。”

“噢”,一位神彩奕奕的斯文青年忙站起身,前来握手:“你就是石溪竹同志啊。”

“是啊,您是梁书记。”

“对头,朱雪娇给了你很高的评价。噢,向你介绍一下情况,大会上难免要拉场赛歌,我们也要准备好大量子弹!可我会的歌不多,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没有改革开放后,新时期的歌曲,象那些锋芒的歌不时兴了。朱雪骄书记说你是音乐老师出身,等一会儿人到齐了,就有劳石书记啦。”

“梁书记客气了。”石溪竹从公文包中取出十来份儿蜡纸版油印册,梁书记忙拿起一件,见封面刻印有**头象,下面是“青春战歌”四字,再下面是“杏花村第三团支部印刷”了。石溪竹不好意思一笑:“这,还是我两年前,在第三团支部时刻印的。”梁书记翻阅了一遍:…。

“太好了,一点也不过时,好的作品会有永久的魅力,你这都是精选于《中国青年》杂志和省《青年》杂志的歌曲呀,及时雨,我们就是要的这些呀!”

说到这,梁书记冲石溪竹眯眼微笑,同时深思,似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呢,噢,我当然为我的最基层单位,能有藏龙卧虎而感到自豪。然而,也未免有些自觉形秽……

只是一个村团廉书记的石溪竹,竟然以西陵区团区委的身份,组织来自各公社的团高官活动了:“同志们,你们好!我准备教下面几首歌曲,《把新时期的总任务担在肩上》、《八十年代新一辈》、《年青的朋友来相会》、《祝酒歌》”……

夕阳余辉下面是美丽的禹阳城。市飞鹰机械制造公司招待所大楼下面,那花园小径的栏栅边角各处。123。休闲椅上疏散坐着几位,市团干训班青年。

石溪竹捧着《业余日语广播讲作第二册》默读,有人在他肩上轻拍,并挨而坐下,石溪竹扭看:“唉,冯松华呀。”见他同样是拿着这本讲作很惊喜:“你也带来啦”?

“不学习怕跟不上啊时代呀。”石溪竹感慨:

“是呀,时代和解放的感觉,在暗示着我们去珍惜黄金时间。”冯松华用日语问候石溪竹:

“ogenkidesiga?应该可以回答吧……”石溪竹忙用日语回道:“okakaisadai,genkidaisi”。

这时。/

“咦,我们还是同学了呀!嗨,我比你们还要紧张,明天晚上就不能在一起晚读了,和你们一样学‘电大’以外,我还在上‘夜大’呢。每周三日,走途,路很远。现在提干有新规定,由其是一把手的位置,必须具备大学文凭。”石溪竹面向他俩人:

“梁书记是身在其位的临阵磨枪,松涛是准备从公社向区里冲刺了,我只是个不甘心沉沦无知,在挣扎中。”梁书记笑了,并差开了话题:

“小石呀,怎么样,这里的生活还习惯吧?”

“很好的,只是我睡觉轻,这旧中国留下来的木质装修的楼板。源洪亮那走廊里只要有一个人起夜,“空空”的脚步声就足以惊醒”。

“哈哈,睡觉轻的人肯定有影响。谈谈会议看法”?

“今天我区代表队,鹤湖公社佟雯英的报告很感人。”

“她是我们区的先进团高官。嗯,团市委安排得很周到,历时六天,每天都安排了一项会外活动,抗美援朝烈士陵园、**纪念馆、等等,之后去钢铁公司参观,然后去莲花山风景区。小石,还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大会给你和余勇,俩个农业户口同志的津贴补助费下来了。我考虑农村单位向来例行公事的,你只要一说就会给你报销旅餐费的。所以,学习班给你们的补助金贴,我想用来买点胶卷,用于我们西陵区代表队毕业后,旅游摄影纪念用,你看行吗?”

石溪竹随梁书记来见于洪公社的代表余勇,余勇表情不是很满意,在想,这分明是投机取巧以大欺小,但是他居于面子还是回了:“……行”。石溪竹点头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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