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约好了在这儿见面?”朱丽叶特说着露出惊讶的神情:“司一知道吗?看上去不知道,不过没关系,你们聊。”
她说着往外走去。
卉叶微微皱眉,看着易南毅说道:“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我走,但……我有些话要和你说。”易南毅叫住了她。
卉叶示意他说下去,易南毅则看向艾莲。
“去外面等我吧。”卉叶对艾莲说道。
“可是……”艾莲犹豫着没动。
“没关系。我很快出来。”卉叶又说了一遍,艾莲才走出门,就站在大门旁。
见艾莲走出去,易南毅看向卉叶:“你要注意。”
“什么?”卉叶扬眉。
“我听到一些消息。123。可能有人要动卉家。”易南毅认真地说道。
“我家?”
“啊。莉莉的事可能就是开始。”易南毅说道:“我找不到在医院推了莉莉的人。”
卉叶一下有几分怒火中烧,扯出一个笑容:“除了是甄莉的人外还会有谁?”
虽说甄莉不断否认,她却无法相信。
“莉莉真的不清楚。”易南毅道:“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表哥会策划绑架你。”
易南毅竟愚蠢到会相信这样的话!
卉叶轻笑了一声:“行。/
“卉叶,你的疑心病太重了。”易南毅说道。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蜷起:“你又知道什么?”
“我当然不知道。不管是你闺蜜的莉莉,还是曾经是你未婚夫的我,其实都不在你心里,你不会对我们说任何事。”易南毅苦笑道:“希望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让你对他敞开心扉,能有这样一个人解开你心里的结。”
这正人君子装得可以。
“我都忘了,你的理想是当老师,说教得不错。”卉叶不无讽刺地说道:“退一万步说,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和未婚妻的闺蜜上床。”
易南毅的表情绷紧了:“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努力过了。奶油浓汤可你从一开始就忽视了我。我和莉莉能相互理解,我会包容她的一切,她也会这样对我。”
“即使如此你当时还是要继续婚礼。”
“你是卉氏的女儿,没有任何人会拒绝。不过离开了这个姓氏,你还有价值吗?”易南毅笑容中带着一丝悲伤,边说边走过她身旁:“很可惜,在我们分手后我才发现你是有情绪的,而不只是会没情绪的玩偶。你真的了解自己吗,卉叶?”
没待她回应,易南毅就走向店门口离开了。
卉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或许她是默认了易南毅的话——她或许不了解自己,她不敢触碰自己。
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大概就在最近。
在景司一的面前,主厨弗兰克揭开了她的第一道伤疤时。
没有比那时更痛苦的日子了,所有的痛苦都是由此开始,她没能救任何人,没能把自己的哥哥带回来………。
艾莲走了进来,有些担心地看着卉叶:“卉小姐——”
“我没事。”卉叶缓缓说道,拿出手帕压了压眼睛。
这不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劈腿的男人说的话,我不用往心里去。何况他又知道我什么……
深深吸了一口气,卉叶将所有情绪吞进了肚子里。再抬起头时,她的脸上已看不出什么情绪了。
朱丽叶特就在店门口,看着易南毅出来:“如果你还对她有意思,我可以帮你把她从我表哥那儿抢回来。”
易南毅凝神看着朱丽叶特,有些促狭:“我下周就要结婚了。”
“欸——”朱丽叶特失望道:“那你给我一个手机号吧。”
荧幕上的明星问自己要电话,任何人都会吓一跳吧。易南毅也愣了,见朱丽叶特已准备按下号码。
他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
午餐在镇上解决。123。朱丽叶特要吃火锅。
她和安东尼奥一起吃,卉叶则和艾莲分别一人一桌。
朱丽叶特已决定下午自己逛,纪哲开来车,车上放了卉叶从花都带回来的伴手礼。
车驶入卉家的前庭,在正门口停下。
侍者上前帮忙提袋子,卉叶先看到亚瑟:“亚瑟,好久不见了。”
“欢迎回来,小姐。”亚瑟说道:“夫人和老爷在客厅,这周学校校庆放假,少爷也家。”
“难得大家都在。”卉叶笑道:“我也给你在花都买了礼物,猜猜是什么?”
“谢谢小姐,一定是让人开心的礼物。”亚瑟同卉叶往客厅走去,压低了声音:“您在花都没碰见老爷吗?”
卉叶惊讶地看向亚瑟:“爸爸什么时候在花都?”
亚瑟:“上周。”
卉叶忽然想起她离开花都去城堡的那晚。/
卉叶还没走进客厅,卉知从楼梯上下来。
他三两步跳下来,冲到走廊上拉住卉叶:“姐,你恋爱了?”
卉叶努力镇定着,脚步慢了下来:“说什么呢?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只关心我的恋爱?”
“爸说的,在花都看到你和一个男的在一起,还在河旁拥抱。”
卉叶的两颊刷地染上了红晕,没能掩饰住受到惊吓的诧异神色。
“竟然是真的?”卉知瞪大了眼睛,比出两个拇指:“你真行。”
“爸爸什么时候说的?”卉叶有些焦急道。
“今天早上啊。奶油浓汤听说你要回来,他才把这件事告诉妈妈了。否则妈妈不得夺命连环call你。你做好准备了没?”卉知接过卉叶手上的袋子,先走向客厅:“姐回来啦!”
卉叶挪动着脚步走进客厅,努力装作欢快地说道:“我带了很多伴手礼,你们快来看看。”
她埋头于拆礼物,林茜却开口道:“这些都不着急,我们刚午睡起来,来这儿坐下喝口茶。”
卉叶动作一僵,放下东西坐到沙发上。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林茜给她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
卉叶拿起茶碟,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看过林茜和卉斯晔。
“在花都玩得开心吗?”林茜问道。
“放松了几天而已。”
“都做了什么?”
“参加了展览,然后去了庄园里摘葡萄。”
“一个人?”
“朋友的庄园。”卉叶回道。
“卡斯特我知道,”林茜也喝了一口茶,“我是问你在花都,和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