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管藏书阁。
今天，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忽然被传唤过来临渊神君的神府。
他一个掌管文书典籍的仙人，除了临渊神君找他问一些不解的事情，他想不出其他可能。
“魔怎样可以褪去魔性，变成普通人？”临渊君淡淡问着。
“业障不深的魔……”
没等文渊上仙说完，临渊君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虚岁九千岁。”
他翻阅了不少典籍，的按照上面模糊的记载，唐十七的实际年龄大概在九千上下。
“九千岁……其实也不大。”
文渊上仙说着，他不信神君能骗他，神君的阅历比他丰富太多了，能把他喊来询问，肯定是有几分把握。
“咳，咳咳咳！”
骤然反应过来，文渊上仙咳得喉咙都要裂开了。
他怀疑听错了，重复问一遍，“神君，一只九千年的魔？”
九千年的魔，这业障有多深啊！
佛陀想要度化一只九千年的魔，也要费不少的力气。
临渊君平静点头，补充道，“可能，九千岁往上。”
魔界有关浅音帝姬的资料，全都抹得干干净净，他还是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了一点。
最早，有关于浅音帝姬的记载，是九千年前。
“神君一定要抹掉它的魔性吗？”文渊上仙又一次重复，确定临渊君的想法。
“一定。”他音色清冷，字字铿锵。
唐十七是魔，吸收着天地之间的恶意、贪婪、妒恨……早晚有一天会变魔化，变得残忍嗜杀。
他冷淡唐十七的那几天，就已经想好了，他既然能让丹朱抹去魔性，唐十七也一定可以，何况唐十七并没有坏心思。
至少，在她想起来之前，没有坏心思！
文渊上仙不禁屏息，临渊君的态度有点强硬啊！
他嘴角动了动，怯生生开口，“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感受到一束凉飕飕目光落在他身上，他脖子梗了梗，“上万年的魔头，业障必定不浅，实在不建议把它的魔性抹掉。”
“而且，古往今来，这么厉害的魔头，从来都是被剿灭。”
“所以，我还是建议，那个魔头还是灭了吧！”
灭字才说出口，文渊上仙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他好像、应该是说错话了。
唐小糖端着食盘走来，刚好就听到一个须发皆白的神仙建议，把那个魔头灭掉。
万年的魔头，这个，说的该不是她吧？
下一秒，她心里十分的肯定，就是她！
她脚步踟蹰，犹豫要不要走进去。
文渊上仙被这么一盯，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他目光四处瞟了一圈，好巧不巧，看到门口站着个女子。
看到女子手上端着食盘，他仿佛看到了救星，“神君，要不先吃点东西？”
这个女子出现得太及时了。
唐小糖一脸黑线，原本准备先离开这里，等这两个人说完了再进来。
现在倒好，把他的路堵得死死的。
须发皆白的老者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激动，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了他给临渊神君出谋划策，要把她灭了。
这个老神仙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吧！
唐小糖走进来，把手里的糕点放到桌子上，“临渊君，我闲着无事下厨弄了点东西。”
浓汤从孔洞里溢出香气，飘散在两人鼻尖，奶香奶香的味道笼罩在屋子里，刺激着两人的味蕾。
临渊君冷眼落在文渊上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