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徐州城里,对当前的形势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呀,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
这一下所有的这些团长们都清楚了:这是谁主张谁去做啊!谁还敢提议防守?
伪军的编制是跟着鬼子学的,一军两师四旅八团,整个伪军第三十七军,半个月前为了救援被困在黄土岭上的深川大志大队派出去了两人步兵团,结果跟派出去的鬼子一样,一个人也没有回来。
那两个团到现在还没有补充进来,整个伪第三十七军这个时候一共只有六个团,其余四个团长、四个旅长还有两个师长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还有什么捞钱的办法。
闻师长突然一拍脑门大喜道:“报告军座!现在正是秋收入库的时候,我们可以组织兄弟们去城外收今年的税了。”
这个办法其实已经有不少人想到的,但是结合阮乐生刚才分配任务的办法:谁提议,谁负责!
到城外去收租,当然是个肥差,但是鲁南支队也在城外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遇上了呢?
这不就要命了吗?千万别有钱赚,没命花!这才没有人愿意在会上提出来。
现在既然闻师长提出来了,阮乐生当然高兴了:“还是闻师长站得高,格局大。
城外那些地主豪绅们这才刚刚把地租收上来,正是富得流油的时候。
出城收租,不但要收地租,这个扫匪捐同样不能够拉下。这事儿是闻师长提议的,想必对此事已经有了具体的措施。
就由闻师长牵头,坐镇徐州派手下兄弟们辛苦一些,去城外去动一动。”
闻师长还以为会让自己亲自带人出城收租呢,听到最后是让自己就在城里,遥控指挥只需要派手下去具体做事就好了。
立刻喜从心底起,呼地一下站起来:“军座放心,咱老闻拼命也会把钱收上来,保证不让一文钱流失。”
这个态度是阮乐生最喜欢看到的,他微笑着说道:“好!好!就是应该这个样子,这样子才能够让我们的队伍更加有战斗力嘛。”
乔旅长的两个团,全都在前些日子被鲁南支队给全歼了,他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今天这种时候原本是他最应该有所表现的时候。
可是到现在他还没有想出来一个好主意来,守城的事情他不用去想了,赚钱的法子才是阮乐生最想要的。
可是乔旅长一时半会儿却没有想出一个可以弄到钱的法子,他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步兵独立混成第十旅团、第十七旅团在徐州留下的营地里面应该还是有些东西的。
他激动地站起来报告:“军座!鬼子步兵独立混成第十旅团、第十七旅团在徐州的营地里面,应该还有不少物资的。
现在徐州城外形势紧急,我们去接收这些物资来使用,想来上峰也是不会的意见的。”
阮乐生拍案而起:“好主意!好办法!太君两个步兵独立混成旅团的仓库里面再怎么也会有不少物资的。
徐州特遣支队在火车站也还有不少物资没有带走,这件事情就由乔旅长去主持了。
乔旅长!手下的兄弟够不够用,要不要我派些人来协助完成工作?”
“军座!旅部还有直属连队,完成这些任务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好好!提出问题,解决问题,很好!”阮乐生笑得嘴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今天这个会开得好,开得太好了,他已经看到了黄金如水一样地向自己流过来。
这是一次成功的会议,也是一个伪第三十七军全体创收的会议,至于怎么防守徐州,除了卓团长被派出去修碉堡了,就再也没有把原布防的区域进行调整。
现在的阮乐生根本就没有想着要守住徐州,它非常清楚自己守不住的,因此也就不在这方面动心思。
一门心思地想办法捞钱,但是它对主动提出要好好防守徐州的那些团长也不打压,你想做啥就支持你做啥,反正守城也是正事。
一场会议开完,伪第三十七军上上下下皆大欢喜,各得所需。
这些提出办法,最先能够见到成效的,当然还是乔旅长。现在天已经黑了,其他人提出的建议暂时无法执行。
他不一样,就算是天黑了,还是可以接收营盘的,他只需要带着队伍去把鬼子两个旅团营地接收过来,直接搬东西就是了。
至于还在车站那些属于徐州特遣支队的东西,暂时也都归他来支配了。
乔旅长是懂阮乐生的,他并没有笨笨地直接把找到的那些物资就这么傻傻地带回来。
而是就地直接找来商人,让他们出价购买这些东西,像是两个旅团营地留下来的那些桌椅、仓库里面存放着的罐头、干粮、被装这些全都发卖出去。
就这么在晚上做这样的生意才是最适合的,商人们也很喜欢,今天的晚上的徐州城里没有一个鬼子出没。
白天的时候,这些敏感的商人们已经感觉到了不寻常,整个城里没有一个鬼子出现。
全是伪军出没,到了晚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情,他们跟伪军做生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钱到货搬走,双方都是爽快人,有商人甚至还敢跟乔旅长打听有没有武器卖。
这个不是没有,而是乔旅长暂时还没有从阮乐生这里收到可以出售的消息。
他只是让打听消息的商人过些时候来听消息,实际上对伪军来说,现在想要出售武器正是时候。
反正城外鲁南支队活动频繁,他们只需要给华北方面军报告一下战损就可以挤出来不少的武器出售的。
乔旅长已经想到了下一步的生财之道,不过现在他还需要给阮乐生把换好的黄金送过去,才是把这次的事情做得最完美的。
前来购买物资的商人当中,有一位开当铺的白掌柜,对乔旅长出售的物资出价最高,很是豪爽。
这当然就最能够引起乔旅长的好感,处理完了第十旅团和第十七旅团两个营地的东西之后。
已经到了半夜,火车站的那些物资说定明天继续。白掌柜特意请乔旅长去外面喝酒。
他只是说想要请乔旅长能够把车站的那些物资让他明天提前先选一选。
这个当然是有代价的,桌面上推过来的一条大黄鱼,立刻就让乔旅长同意了。
两人马上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酒到深处话正酣,乔长把半个月来的委屈全部说了出来:“两个步兵团,全都是抽了我这个旅的,结果一却不回。
一下子我就成了孤家寡人,手下没人放屁都不响,说话没有人听。
好在今天太君的步兵独立混成第十七旅团也在徐州城外全军覆灭,兄弟我灵机一动提出了把它们留下的遗产全部处理掉。
这才有了这样的机会,兄弟你知道吗?车站的那些物资全是徐州特遣支队才运到的。
肯定全是最好最新的,都是好东西啊!不过徐州特遣支队在塔山镇也蹦哒不了几天了,兄弟我这才敢去把它们的东西一起处置了。”
两个人已经从合作双方变成了兄弟,乔旅长喝得大醉而归。白掌柜听到乔旅长说到的这些消息,回到家里立刻就把情报向武汉方面发过去了。
由于是半夜,他的这封电报并不属于特别紧急的军事情报,处于正常往上递交当中。
一夜休整,顾修明率领的六个团全都满血复活了,一团二团七团八团这四个团是跟着他一夜之间在徐州机场打了一仗又连夜急行军直到塔山镇参加了一波对徐州特遣支队的狙击,然后又才行军二十里赶来狙击鬼子步兵独立混成第十七旅团的,这些战斗都是在二十四小时内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