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近江屋中队长心里除了吃惊,还有一点点的害怕了:这个国军士兵,已经把刺杀术练到了本能一样的程度,出手刺杀,根本不用考虑。
它只能够把拖在身后的指挥刀亮出来,斜斜地划出一道刀光,刚出现指挥刀便磕在了刺刀上面。
近江屋用佑中队长是非常清楚的,越是到了刺刀前端。拨开刺过来的这一枪越是省力。
它的指挥刀跟刺刀相交,发出“叮”的一声清脆响声,甚至还溅射出来几点火星。近江屋用佑有点心痛自己这柄传了一百多年的宝刀。
这么好的刀,竟然跟最普通的两刀碰撞在一起,最怕损坏了刃口。刀枪相交,它终于还是把刺到胸前的步枪给磕得向身侧滑去。
让近江屋用佑中队长吃惊的事情再次发生,它这边刚刚把步枪磕飞,手里的指挥刀顺势向着对面的花连长滑去,想要把花连长持枪的手来个一划两开。
可是对着的步枪竟然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刚刚斜斜地离开了原来的轨迹就开始向后撤退。
花连长见到刺刀已经脱离了鬼子的胸膛,刺刀向后一收。鬼子的指挥刀打蛇随棍上,竟然也跟着向自己划过来。
自己的步枪手得快,鬼子的指挥刀来得就有多快。这个鬼子有点料啊!
花连长心里这么想着,持着枪托的右手向下一沉,左手在前顺势就向上一挑。把鬼子的指挥刀向天上挑开。
步枪不再向后撤了,右手用手向前一送。刺刀尖对着鬼子咽喉闪电般地刺过去。
近江屋用佑中队长没有想到对面竟然这么轻松地就把自己反击的第一招给破解了,它的指挥刀被这么向上一挑,再也不能够对着手腕划过去。
又被枪刺一挑,指挥刀被一股大力带着,像是活过来一样,要挣脱自己的掌握翱翔九天。
它手上一紧,握住指挥刀,不让它挣扎,同时手腕一翻,用刀背狠狠地对着已经能够感觉到冰凉刺骨的步枪砸下去。
这一次它再也来不及选择砸在刀尖位置了,交手双方再一次刀枪相交,又是火星四溅。花连长这个时候不退反进,手里的刺刀借着鬼子势大力沉的一砸,顺势向前向下滑下去。
这一次近江屋用佑中队长立刻感觉到胸前先是一凉,接着就是热了起来。
它对自己的身体控制得非常好,立刻知道这是受伤了,花连长借了鬼子自己的力量,刺刀从咽喉位置向下滑,刀尖刺划过鬼子胸前,一路向下划到肚脐位置。
如果不是刺进去得太浅,只是这么一下子就眼前这个鬼子开膛破肚了。
近江屋用佑胸前的衣服全部实在划破,它的胸膛前面露出一道血线,正在向外淌血。
这是它上了战场以来第一次拼刺刀受伤,心里大惊,刚刚因为害怕指挥刀刀刃跟刺刀相碰,操作了刀刃,它这才临时翻转一下手腕用刀背去磕这一下。
就这翻转手腕的功夫,竟然就晚了一步,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近江屋用佑中队长心中后悔,身上痛得如同野兽一般大叫起来。
花连长同时也大喊一声:“杀!”
手里的步枪再一次平平刺出,还是对着鬼子的胸膛刺过去。近江屋用佑中队长看着对面永远都是一样一招直刺,仿佛他只会这一招。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直刺,压制得练习过上千招的近江屋用佑中队长所有的招数都用不出来,它只能够再退。
它的心再也不像才冲来时候那么镇静,有焦躁、有不忿、还有些害怕。心思不纯的近江屋用佑中队长后退的这一步,动作慢了一些。
胸膛立刻就被刺刀捅了一个窟窿,好在它是主动后退,挨了刺刀之后自己就挣扎着脱开了。
这是花连长第一次刺刀捅进鬼子身体,来不及给它搅动一下,鬼子就脱离出来了。
口中忍不住再次大喊一声:“杀!”
踏步向前,手里的步枪再次挺进。近江屋用佑中队长心里已经全无斗志,它只想要怎么可以脱离眼前这个国军士兵的追杀。它手里的指挥刀无力地挥舞着,试图招架住这快如闪电的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