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朱小军这一段时间过得确实很幸运。去年这一年，太多人和公司过得不如意了。
这过得不如意的人中，就包括朱小军的老对头程可薄。
关于天蜃集团的资金链危机，在春节前后又得到一定程度的发酵。那是因为有不少并没有得到工薪的农民工开始发出抗议。
“垃圾房地产开发商天晟集团，二三十年的老企业，省内排第一的大公司，居然一口气拖欠农民工四个月的工资。”
“开发商不发钱，农民工咋过年？垃圾公司，垃圾董事长，来乡下看看，你的良心会不会痛？”
“项目停工非我愿，购房者和农民工最大的敌人是开发商。”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坑的企业，所幸那些项目都要停工了，明年再也不会有工友去帮垃圾开发商天蜃干活。”
像这样的文章，有些是自发的，有些是经由他人指使的。每天都会出现在网络上，让天蜃集团董事长程可薄防不胜防。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留在集团。并让公关部全员加班。每当网络上出现有关内容之后砸钱，让热度降下去。或者发布一些相对应的公关稿。
这一阵搞得身心俱疲。
……
“过年至今已经加班五天了，五天时间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从办公室看下去的城市很美。”
在朱晓军发出朋友圈不久。天蜃集团的董事长也发布了一条朋友圈。
拍摄地点位于昌南市CBD的核心区，天蜃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多地窗前放着办公桌。桌面依旧亮着，和其后灯火通明的城市形成了鲜明的对仗。
“五天时间就花掉将近2000万，其中每天要发100万的薪水，剩下的200来万要给各大媒体撤稿，各种发文管控评论，着实是有些难办。”
在朋友圈的评论区里，发布朋友圈的程可薄又写下一段感慨。
“可这样的平静就能继续维持多久？”
……
远在昌南的程可博也看到了朱晓军那带哲学带着意味的朋友圈，可他今天确实是太过焦头烂额了。
“其实在某些时候，适当的公布集团所遇到的危机，有利于舆论对我们的转向。”
公关部经理的声音有那么些胆怯，在董事长听来也是有一些道理的。
“不过，如果真的出现危机，集团接下来这半年一年的，就不要想着怎么卖房子了。现在还能出售的资产已经不多了，我们要把有限的资金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身为董事长的程可博依旧想拖一下。
“再晚一个月，一个月可以为公司带来超过20亿软妹币的回款。”
有一点算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