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味过于浓重。
他缓缓呼吸两下后，慢慢偏头，看到身边正在看书的女人。
路灵余光注意到他睁眼，合上书，说了句废话：“醒了啊。”
她找了根棉签给他润湿嘴唇，陆墨云的护工显然不太尽责，嘴唇起皮严重，雾白色的唇皮贴着薄唇，看上去有点碍眼。
她看陆墨云和陆墨寒九分相像的脸，慢慢收回手。
“要喝水吗？”她问。
“嗯。”陆墨云喉咙里哼出一句回应。
她慢悠悠的把温水送到他嘴边，让他慢慢喝。
“有哪里疼吗？”
“左胸一点疼。”
“正常，一周后就没了。你手术进行得顺利，半年内不要做剧烈运动，之后就是活蹦乱跳的小伙子了。”
路灵拿出笔记本，陆墨云手术的成功，实际上是帝都对先天性心脏病治疗的一个跨越性迈步。
当然，手术成功离不开钱和权利。
陆墨云有最顶级的医生做专有治疗方案，有陆家提供打量治疗实验资金。
这病要是放别人身上，早没命了。
路灵低头记录，没注意到陆墨云正在看她。
她长发垂在身前，侧脸秀气精致，睫毛在光影下轻颤，那笔的姿势端正清秀。
美得像一幅画。
陆墨云躺在床上，恍惚想起和路灵的第一次见面，也是从病床上醒来，看到床边的她。
那时第一次看见路灵，就觉得她很令人赏心悦目。
他不喜欢看美女，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却在看到路灵的那一刻，升起她是娇花的想法。
只是他当时脾气太差……
路灵突然抬头，看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陆墨寒要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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