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时候像在隔着长街喊话，近的时候似乎在耳边，低沉沙哑，还带着些许委屈。
这得是醉成什么样了。
还在酒吧门口发酒疯。
哎。
“女士！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丈夫现在喝醉了，你先把他接回去，等他酒醒了你们再好好聊一聊，没有过不去的事！”男声还在劝。
“我想回家，灵儿，我想回家。”
“哎哎，先生别吐在这里！”
电话那头一阵混乱。
路灵顿了会：“我真不是他的妻子，我给你联系其他人吧。”
“这种时候就别闹脾气了，我们现在在帝都天心街36号，快来！这个先生闹起来不得了，还不让别人碰！”
男人说话都是靠吼的。
夜里的酒吧门外实在太闹腾，喊叫声才能勉强听清楚。
路灵还未开口，就被挂断电话。
她只好给陆墨云拨去电话，电话没有拨通，但陆墨云很快发来信息。
陆墨云：【在开重要会议，有什么事吗？】
路灵迅速编辑信息：【陆墨寒喝醉酒了，在天心街36号酒吧外面发酒疯。】
【发酒疯？我现在没时间去接他，待会派人过去。】
路灵回了个好。
她踩着高跟鞋走出小区大门，招手叫了辆出租。
司机在前方问：“去哪？”
“天上人间。”路灵利落回答，坐在车上看着窗外。
市区车速缓慢，夜里灯火通明，因此她清晰的看到一个醉酒的男人抱着酒瓶摇摇晃晃在人行道走，最后脱力一屁股墩坐在地上，靠着电线杆。
落寞凄凉。
——灵儿，我想回家。
路灵深吸口气，清冷面容透出无奈：“换个方向，去天心街3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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