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灵心好像悬在空中，她摇摆不定，对人性的看法似乎要由此改变。
她利用心理话术，只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刘女士，你和我说只要救好你女儿，让你做什么都愿意。我没有要求你报答，甚至连基本的医药手术费都是自费，按道理我该是你的恩人才对。”
“你就是这样对恩人的吗？让你在媒体面前说那种话的人不怀好意。他不是想让我身败名裂，而是想让我对你们这种求医无门的人彻底死心。”
路灵不断剖析自己：“如果我因为你对其他人没了援助之意，你应该知道后果的。那天如果不是你跪在陈氏医馆门口求我，我不会答应救你孩子。”
抽泣的女声穿过手机：“对不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那个人对你们做什么了吗？还是给了好处？”
“他们给了我们一千万。”
一千万。
哈。
多大的数字啊。
难怪能昧着良心说假话，难怪能受了恩情还能转头泼脏水。
“所以你还是不想帮我澄清吗？”路灵最后一次问。
“对不起……一千万对我们来说很多，可以用一辈子，孩子生病用光了积蓄，以后她还要读书……”
路灵听得胃里翻滚，声音带了些冷意：“不要把你们做的坏事牵扯到孩子身上。”
她挂断电话，不想再听没有诚意的‘对不起’。
明知是错，依旧要做。
“呕……”
路灵捂着唇干呕。
是被气得，更是被丑陋的人性恶心到。
她的手机震了震，一条陌生人信息弹出屏幕。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怜又可恨才是人性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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