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心率线下压，继续加吗？”
“加！”
路灵浑身发麻，驻足在原地，随后快步到手术床边：“我来。”
医生看了她一眼，将起搏器交给她，在旁边迅速报告陆冰的病情。
床上的孩子紧闭双眼，手术灯将他的脸照得煞白，没有一丝生气。
路灵用力将起搏器压下去，再拉上来。
她呼吸微微发颤，手中动作凌厉稳定：“是妈咪，小冰，妈咪来了。”
手术床边心率显示屏幕越来越平。
她偏头瞥去，双眸瞳孔紧缩，近乎嘶吼：“肾上腺素！”
“妈咪来了，妈咪来了，睁开眼看看我。”路灵眼中湿润，咬紧后牙槽，床上的孩子仿佛不会再动。
“肾上腺素准备完成！”
“心跳停跳，加大电流吗？”
“有了有了！”
“又没了！”
护士医生的声音此起彼伏。
路灵动作不停，她用最快速度进行着抢救，不断拉高声音说话。
人离世的时候，听力是最后的消失的。
所以在抢救手术中，让亲近的人与病人说话是有用的。
路灵的声音传出手术室，颤抖慌张，哽咽惶恐。
“睁眼，宝贝，睁眼！”
“妈咪再也不会离开你，永远陪着你，睁开眼睛，小冰，宝贝，睁眼看看我，看看我。”
哭喊的声音逐渐嘶哑，大厅外的挂钟，分钟转了一圈又一圈。
所有人屏气凝神。
忽的，手术室内传出崩溃般的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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