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走过去弯下腰,捏住若若胖嘟嘟的小手:“不可以随便叫舅舅,嗯?”
“喔!”管它听没听懂,若若很给面子地回应了一下。
傅丞站起来,扫了眼院门,喊道:“乔唤。”
若若认人,乔唤虽然腿伤了,但依旧尽量服侍在身边,此时听见是傅丞在叫她,慢慢走进院子,微行一礼:“王爷”
“带小姐出去,不要让别人过来。”
这?
乔唤看了霍幼央一眼,霍幼央没说话,她便照傅丞的话做了。
傅丞看在眼里。
霍幼央收起笑容,抿唇问他:“王爷有事?”
傅丞点点头:“有。”
霍幼央反应过来,他出城的消息可能是故意让她知道的,傅丞知道她在躲他。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傅丞没头没尾地问。
兄长,朋友,甚至是侍女,都比作为夫君的他更早知道她回来的事,而很显然,霍幼央压根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
傅丞定定地看着霍幼央,心里涨涨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霍幼央蹙起眉,指尖捏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皮肉里。
傅丞看见了,伸手阻止她:“不要这样。”
“王爷,”霍幼央松开手,错开他的视线,“有事我们还是上楼说吧。”
一路上到四楼的抚春阁,霍幼央已经镇定下来。
傅丞刚刚的话被打断,现在也没有急于开口,而是问她伤怎么样了。
霍幼央表示自己很好。
傅丞很自责:“那天是我去的太晚。”
霍幼央态度恭敬:“王爷与民女本无交集,能出手救下民女,民女已是感恩不尽,怎么敢说王爷去的晚。”
傅丞看出来了,霍幼央还是不打算告诉他实话,轻轻叹了口气,眼神越发软和:“我知道是你回来了。”
虽然猜到了,霍幼央还是眼皮一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回来,”傅丞顿了顿,“我很高兴。”
高兴得不知所措。
“王爷,”霍幼央打断他,“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霍幼央不承认。
傅丞:“我之前听到你和乔唤说,说若儿的眼睛像我。”
霍幼央:“……”
偷听?还有风度吗?
“我已经查到霍家没有霍曼这个人,静安城里的吕氏也说你是从羌疆来的。”
又是吕氏这个为老不尊的。
“那天我告诉你我受伤的事,就是想试探你,你那天掩饰的还没有今天这般好。”
原来一早就开始套路她了。
傅丞还要继续说,霍幼央抬手阻止他:“我不懂王爷的话,孤男寡女,我们已经待太久了,王爷请吧。”
霍幼央起身赶人。
“央儿。”
傅丞叫她,嗓音磁沉,是她最喜欢的音色。
霍幼央浑身一麻。
他叫过几次“央儿”,霍幼央掰着指头都能数清。
两次。
他们之间到底有若若,有若若之前,通常是傅丞连着几天没回王府的时候,回来后,他会压抑着发泄。
沉沉浮浮之中,霍幼央听到过两次傅丞喊她。
每一次都清晰而克制。
窗外响起闷重的雷声,霍幼央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感受了一下吹拂过来的凉风,脑中也清醒了一些。
傅丞既然发现了,掩饰也是自欺欺人。
“王爷,”霍幼央终于开口,“我回来已经这么久了,我以为王爷既然知道了,便也能从中明白我的意思。”
我与你已经不想再有纠缠。
霍幼央手指轻轻叩着窗棂,雨点已经飘下来,看天上厚重的乌云,应该是场不小的雨。
身后傅丞开口:“我娶赵安安是……”
傅丞本想解释,又忽地停下。
无论如何解释,他娶赵安安是事实。
他的理由很多,很正直,很不容拒绝,可这一切本是他应该承受的,他却拖了她一起,让她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她孤身一人从羌疆回来,心里该抱了多大的期望,可等待她的,却是一番破碎的景象。
傅丞还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忽听霍幼央惊讶地叫了一声,窗外也隐约传来几声叫喊“六爷”的声音。
“祁天又回来了,”霍幼央惊讶地说,回头看傅丞,脸上更多了几分真诚,“王爷快走吧。”
傅丞:“……”
“你与祁天?”
霍幼央不想与他多说,再磨蹭祁天就上来了。
她绝对不把自己置于不利之地,如果祁天知道她和傅丞共处一室谈了这么久,一定会逼问到谈话的每一个标点符号。
抛开刚刚的一切,霍幼央殷勤地建议:“来不及了,王爷能走窗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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