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叔。”文盛行了一礼，苦哈哈的，“您就别下去了，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程处亮坚持要下去，还换了一身救生服：“怕什么？老子打仗怎么多年，什么都没见过，还怕这么点水？再说了，你们自己弄的东西心里没点数吗？难不成还会坏事？”
“那……那倒不至于！”文盛对自己的心血十分有信心。
“好，那我就下去了！”
周围围着好多人，连清河长公主也来了。
看见程处亮真的下去了，又是紧张又是羡慕的。
“这东西还真下去了，不知道里面的人能活多久。”
“据说里面有氧气这个东西，要活多久就能活多久呢！”
“我也听说了，而且这东西好像是用在打仗上的。”
“打仗？”
一说起打仗，这些军伍出身的人就来了浓厚的兴趣。
“这东西真能打仗？”
“这是水底用的，要是真能在海里用，到时候神鬼莫测出现，定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还真是！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要造这个东西了，原来是个利器啊！”
众人纷纷眼睛发凉，看着水面平静，已经消失不见的潜水艇。
杨晨也在人群中，不过他没露面，边上还有公输月在。
“这东西似乎是从前我们研究过的？”她不是很确定，毕竟年数有点久了。
“不错，是从前提出来的一个设想，不过因为无法实现，所以搁置了许多年，最近不久才被文盛捡起来，现在看起来，应该有不小的进步了。”
“这是为了海洋作战做的准备吗？”公输月想起自己带来的机器，“看来往后战争不会少了。”
“那可不一样，创造武器未必就是为了出去征服世界，也可以是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你信吗？”公输月略带讥讽，“这些年朝廷的确已经休养生息不少，但是战争总归是有的，尤其是现在……朝堂上波诡云谲，恐怕将来的事情，也亚于打仗吧？”
“你还知道这些事？倒是让我觉得意外了。”
公输月侧脸看着他：“你现在在做的，不就是这些事情吗？皇后逐渐有左右朝廷的趋势，你现在是……要跟她作对吗？”
杨晨脸色变了变，拉着她离开那边：“你为什么要在外面说这些？”
“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忘了还在外面，不过我是真的想知道的。”
“我没想那么远。”杨晨笑了笑，忽然道，“这几天晚上你总是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公输月一怔：“有吗？我只记得我出去过一个晚上啊。”
“嗯……或许是我记错了吧。”
实验还在继续，但也不是谁都能靠近的，后来就索性将周围控制起来，无关紧要的人员全部驱逐。
杨晨也就回去了。
“公爷，你今天为什么要这么问公输小姐？”
刘谦其实想问的是，为什么早上公爷说要他找人暗中看着公输月。
杨晨蹙眉：“你没猜出来什么吗？”
“猜？”刘谦摇头，“这有什么好猜的啊？这段时间她不是跟三小姐在一起，就是出去闲逛。”
三小姐是杨玟，公输月经常找她，两个人甚至会在晚上聊许久。
为了这事，李承乾苦恼好几天了，但又不能这么小气，跟女人泛酸气。
“我怀疑是她杀了那个村民。”
刘谦手里的缰绳差点没拿住，胯下的马儿还在哒哒哒的跑着。
“公爷，你没开玩笑吧？公输小姐为什么要杀人啊？就算她看许昂不顺眼，那也不至于这么做吧？”
杨晨道：“我也没想明白是为什么，所以才跟你在商量。”
刘谦嘴角抽了一下。
公爷疯了吧？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想办法查证一下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这怎么查啊？”
“看看她会去见什么人！”杨晨找准了目标，虽然内心深处并不愿意这样猜测，可脑海里这个猜测出来之后，就像是藤蔓一般疯狂滋长。
公输月不是那种嫉恶如仇的女人，所以一开始他就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会去管许昂的事情。
但那时候他没多想，只想着或许是时间过的久了，性格变了。
可转念一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的性格会更稳准些才对。
虽然这些都只是猜测，可他就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刘谦点头应下：“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是……还是听公爷的吧！”
当夜，刘谦就趴在了屋顶上。
这些年他的轻功很不错，当世之中，能有他这般轻功的，绝对不超过五个。
公输月坐在书桌旁看书，刘谦趴在屋顶上几乎快要睡着了。
到了子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一点光亮，公输月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杨晨起来发现刘谦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台阶上等他。
“公爷，什么都没有啊。”
杨晨轻笑一声。
刘谦脸耷拉下来：“公爷你还笑，我都困死了。”
“谁叫你这么蠢，让你盯着你就趴一个晚上，行了，你先去睡觉吧！”
“不睡！”刘谦跑过来，“公爷，公输小姐早上出去了，天还没亮的时候走的，一个人，没跟三小姐一起，我跟了一会，结果跟丢了。”
“你跟丢了？”杨晨脸色严肃，“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叫我？”
“反正也跟丢了，还吵你干什么？”
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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